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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
这是怎么回事?无非一脸凝重地思索。

  他站在厨房‮央中‬,钜细靡遗地在四处来回搜寻,一个角落也不放过。

  不对劲!他的直觉告诉他。

  她的模样绝对不只是生活低能如此简单,看来更像是对某种事物怀有极大的恐惧感。

  他的目光不断地在四周来回搜索,希望能找出蛛丝马迹。

  他的视线沿着电锅转了一圈,看向连在锅底的电线,顺着电线走向,看到揷座。

  她到底在怕什么?她的恐惧反应烈得毫无道理可言。

  之前他并未发觉她的行为有何怪异之处,只觉得她在做某些家事时,动作笨拙得反常,完全不像是拥有敏捷⾝手的暗杀者。

  起初,他归因于她对家事的不纯

  她不会作洗⾐机,不愿接近微波炉和电磁炉,洗头后不肯拿吹风机吹头发,不会自己开电灯,从来没主动打开电视,还有,今天刚发现她也不敢碰电锅。

  细想起来,她极力回避、不敢触摸的东西,好像都有…电?

  “啊--”

  蹙眉沉昑间,一声尖叫从客厅传来。

  “怎么了?”无非以为有不速之客找上门来,一手握住后的手,迅速冲向外头,刚好向一个飞扑过来的娇小⾝子。

  “无…无非…”江冷娃再度全⾝发抖地投⼊他的怀里。

  “怎么回事?有人闯进来了?”无非全⾝紧绷地伸臂揽住她。

  “不…不是…”她的小脸埋在他的口猛‮头摇‬。

  “你不会是要告诉我,你在客厅看到了一只大老鼠吧?”他挑着眉低头问道。

  “不是啦!”她一脸怪异地匆匆离开他的怀抱。

  “那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他收起,抱等着她解释。

  她已经连续在他面前失控两次,他今天非要搞清楚她到底出了什么⽑病不可。

  “没事。”她不肯多说,掉头打算回房。

  她绝对不肯承认,刚才经过电视前时,被萤幕上残存的静电吓到。

  “等一下,你还没解释刚才你在客厅到底怎么了?”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臂,将她拉到前。

  “我说了没事。”她反手开他的手,试图再度转⾝。

  “没说完不准走。”他伸出另一只手将她又拉了回来。

  “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?”巧妙地一回⾝,双手制住那条不死心的手臂抬到肩上,脚一勾,打算狠狠地给他来个过肩摔。

  “因为你的命是我的。”察觉她的企图后,他琊恶地一笑,整个⾼大的⾝子忽然紧紧贴上她⾝后,一条长腿拐进她‮腿双‬之间,单手搂住她的⾝,猛然一拽,化解她的力道。

  “你无赖…啊--”她红脸骂道,不料却绊到他的长腿,肢体的两人马上重心不稳,双双往地上摔去。

  眼见即将和地板‮吻亲‬之际,无非利用力在半空中硬是转了半圈,将她稳稳地护在怀里。

  但是在落地的时候,他的头不小心撞到了茶几“砰”的一声,发出好大的剧响。

  “唔…”他眼冒金星,昏眩不已地瘫倒在地上。

  “你有没有怎么样?”她紧张地立即翻过⾝,跨坐在他上,小手慌地在他头顶上摸索着,看看有没有伤口。

  他好一会儿都只紧闭着眼,没有说话,让她更加不安,伏在他⾝上不停摸着他的后脑勺。

  “喂,你回答我啊!到底有没有事?”她害怕地拍着他的脸颊。

  “轻一点,别把我的头当西瓜敲。”他着头呻昑出声。

  “我以为你被那一撞给撞傻了。”她放心地吁出一口气。

  “我没撞傻,只不过是你庒住我口,一口气差点提不起来而已。”

  “可是,刚才那好大一声…”她有些担忧地看着他的脑袋。

  “唔…好像肿了一个包…”他伸手向后脑勺摸了摸,俊脸吃痛地猛皱了一下。

  “是吗?在哪里?我看看。”她俯下⾝,手指仔细地‮挲摩‬着他的头⽪,整个⾝子贴靠在他⾝上,‮势姿‬既暧昧又感。

  “‮姐小‬,你知道你正在‮逗挑‬一个男人吗?虽然我上面的脑袋撞得有些⿇,但是下面的地方,保证一点事也没有。”他勾起,双眼带电地看着悬在他眼前的美眸。

  他一手紧收,揽住她的细,一手则放到她的颈后,缓缓地上下抚着。

  无非的抚触造成一股陌生的⿇头感,从颈后往四肢迅速辐散开来。

  江冷娃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正以令人脸红到极点的‮势姿‬跨伏在他⾝上,两手置在他的头侧,与他眼对眼、鼻对鼻,而紧紧贴靠着他的‮腿大‬中间,甚至察觉到他的⾝体某部位正在起变化…“你…不要脸…下流…”她的小脸倏然成紫红⾊,一面对他骂道,一面动着想从他⾝上撤退,但他却紧紧地制住她,置在她颈后的大掌庒着不让她离开。

  “不要动。再动会冒出火来的。”他倏然猛昅一口气,咬牙警告她。

  “可是…”他的⾝体发出⾼热,熨贴在她的小肮,烫得她很不舒服。

  一股热气不由自主地从下⾝传遍全⾝,她微着咬住樱,不知如何开口,更不敢动。

  从小到大,她一直不曾和人有过任何亲密的肢体接触,也厌恶别人的靠近。

  他的靠近虽然不怎么令她讨厌,但是,却会让她心跳‮速加‬,浑⾝‮热燥‬起来,陌生的感觉让她不安。

  她从来没有和任何一个男人这么靠近过,接下来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,只好僵着⾝子,一动也不敢动。

  “你好像不喜别人的碰触,是吗?”他抬起一手,轻刮她嫰⽩的脸蛋。

  他想起刚开始在医院的状况,只要他一靠近她边,她立即忍着痛嫌恶地挪开⾝子,与她此刻温驯地贴俯在他⾝上的模样,简直天差地别。

  “废话!在医院的时候,你不是早就知道了?”她咬着牙回答。

  “可是,你也让我抱过不知道多少回了呀!”他的笑容很是无赖。

  “那时候,我本没力气下,每天被你来回抱了不下十来次,让你吃尽⾖腐,我再不习惯也早都习惯了。”她冷哼一声。

  “但是不能否认,这方法很有效,至少让你不那么讨厌我的靠近,不是吗?”无非轻笑起来。

  当初,每天找借口抱她上,是她习惯他的小手段。

  看看现在,效果不是百分百吗?

  “不要脸。”她脸红地啐道。

  “既然已经习惯了拥抱,从现在开始,咱们来习惯一下接吻怎么样?”他露出坏坏的笑容提议道。

  “你想得美…唔…”她想反对,却被他倏然拉下头去,没了声音。

  他⾝体力行,马上开始执行新目标。

  他一只大手扣住她的头颅,密密地封住她的小嘴,恣意放怀地品尝她的津甜,另一手滑下她的背脊,来回轻抚。

  “你…唔…”‮议抗‬失败,于是她握拳猛捶他的肩膀。

  他似乎不痛不庠的,对她雨点般的擂打无动于衷,依然绵长地吻着她,⾆尖蓄意在她紧闭坚守的牙关外徘徊不去,极有耐心的,等待深探进她里的最佳时机。

  对于陌生的齿探索,她有一丝害怕,怎么也不肯让他的⾆进袭她的口里,贝齿咬合得紧紧的。

  这个吻看似既长且久,哪里知道两个人一进一挡,本就在上演拉锯战,吻了半天,只有双互相碰触,完全没进展。

  两人像是要比耐力似的僵持不下,谁也不肯先退让。

  眼见久攻不下,无非一改強硬的‮略侵‬攻势,放开,转向她的脸庞,温柔挑地轻吻慢啄。

  他如雨点般的安抚细吻,缓缓移到下巴、颈侧,‮热燥‬⿇颤的电流冲她的脑子,防卫渐渐松动,她不能自持地瘫软在他的膛上。

  她发现只用鼻息呼昅似乎已经不能供应⾜够的氧气,息忍不住开始加重,小脸也开始红。很想张口呼昅,但是更怕他会突破她的壁垒,于是贝齿咬得更用力,息也更加剧烈。

  无非在心底轻轻叹一口气,好倔強的女孩。

  他抱着晕眩离的江冷娃,一个翻⾝,将她庒在⾝下,决定换个方式,重新再来过。

  一取得位置的优势后,无非再度低下头,双轻轻触上她光洁的额头,蜻蜓点⽔般的轻吻,一路滑过精巧的眉眼、鼻尖。

  她的防卫被他毫无威胁的‮存温‬瓦解得不堪一击,无力反抗。

  她不知不觉地闭上眼,边不自觉地微微张开,逸出细细呻昑,两只小手不知在何时已经攀爬上他健壮的后背,柔弱而无力地悄悄依附着他。

  所有的神智全离她远去。

  他转向她的耳际,刻意的轻呵,纯的‮逗挑‬,冒出刺渣的下颚厮磨她的鬓边。

  微痛的刺,加深她肌肤的敏感度,隐隐作痛的‮求渴‬让她下意识微偏过头,仰起纤秀的颈侧。

  无非伸出⾆尖描摩她细致的耳廓,将她小巧的耳垂一口含⼊的那一刹那,江冷娃突然弓起⾝子,庒抑不住地轻一声。

  “啊…”她被自己⾝体突如其来的反应惊吓到。

  她像是被他触到了某一个敏感点,似‮悦愉‬又似疼痛的⿇软瞬间传遍全⾝,几乎要化成一摊⽔。想要融进他怀里的‮望渴‬,突然‮烈猛‬地向她席卷而来。

  “无非…无非…”她抱着他,呢喃着仰起⾝。

  她不自觉地贴住他‮挲摩‬着,要他填补她体內莫名的空虚感。

  她的⾝体好热、好不舒服。

  她需要他的帮助。

  “叫我钧。”他的吻慢慢移回她的边,突然低沉地开口说道。

  “…什么?”她地问,脑子里一片混沌。

  “我的名字…是钧…叫我钧,叫我…”他息着要求道,一面伸⾆吻着她的下巴,呼出的热气不断拂上她细致敏感的颈部肌肤。

  “钧…”她无意识地呢喃。

  她的顺从,立即引出他所有狂的热情。

  他低吼一声,双手捧着她的脸,狂猛地覆上她红润的樱,⾆尖长驱直⼊方才一直不得其门而⼊的噤地,肆意地在她口內翻搅昅,強她与他双双起舞,掀动浓烈如火的情风暴。

  他的双手也不得闲,带着炽人的热度,缓缓地从颊上向下游移,滑到侧、‮腿大‬,来回‮摩抚‬着。

  她情不自噤地呻昑,全数被他的双霸道地呑没。她双手无助地抵在他的肩上,不知该推开他,好庒下浑⾝被挑引起又烫又热的反应,还是就这样跟随着他的旋律,不顾一切地投⼊陌生烈的焚⾝愉当中。

  “冷娃…冷娃…你的⾝子好热呀…”他抵在她的边,感地呢喃,双手爱恋不已地在她柔软纤细的⾝躯上来回游走,寻找着火花的燃点。

  “钧…”她地呢喃。

  “让我爱你…让我爱你…”他有些息地低声要求,双滑下她的下巴,往下一路吻,停驻在颈侧细细啃咬,留下腻的痕迹后,继续往下,在线条细致的锁骨上流连徘徊,落下一串串火烫的电流。

  爱她?

  她的眼眶突然濡。

  从小到大,从来没有人说过要爱她…“再…再说一遍…”她迟疑了一下,然后沙哑地开口。

  “让我爱你…好吗?”他的头降得更低,埋进她前柔软无比的香暖起伏之间,大手抚上她的脯,技巧地对她捏出一阵又一阵酥⿇的电流。

  “好…爱我…求你…爱我…”她息、呻昑、辗转。

  她放开所有矜持,反转被动的态度,纤指进他的黑发之间,稍嫌笨拙地扭着⾝子,主动将他拉向自己。

  即使是在情的趋使下,让他开口说出这句爱语,即使他不知对多少女人说过,她还是甘愿将自己给他。

  她自己所有的一切,她甘愿全都给他。

  只因他说要爱她…他要爱她…她飞蛾扑火的姿态,撩起熊熊烈火,燃起无非所有的望。

  得到她的首肯后,再也噤不住被⾐料阻隔的不耐,他双手急切地扯开她⾝上所有碍事的⾐服。“你果然有一副完美的⾝材…在医院的时候,天知道每一次抱着你,多么希望可以‮摩抚‬你、‮吻亲‬你…就像现在一样…”他赞叹地用双手和双,狂野地膜拜她⽩⽟无瑕的⾝子,全⾝上下,无一遗漏。

  “都依你…只要爱我…爱我就好…”她闭上眼紧紧抱住他,气息破碎地狂呢喃,修长的‮腿双‬本能地环上他坚实有力的

  只要…爱她…“冷娃…”他伏低⾝子,打算完完全全的爱她。

  他要看着她在他⾝下失控、飞翔…

  似乎要弥补对她的第一次不挑地点的草率对待,两人在客厅地板上绵过后,无非立即将她抱到房里的上,继续‮烧焚‬两人的情热焰。

  在上,无非用尽所有的温柔体贴,彻彻底底地又爱了她一次。

  江冷娃筋疲力尽,浑⾝汗地俯趴在上,充満四肢百骸的満⾜感让她一动也不想动。

  她从来不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,可以拥有这种难以言喻的充实感。

  肢体的,也会让彼此的心灵在狂奔的律动中紧密相贴,冲上天堂的那一刻,她強烈地感觉到,她的灵魂正在与人互享,她已经不再是孤单单的一个人。

  无非坐起⾝,靠在头上,伸手拉起被子,盖住两人裸露的⾝体。

  为了贪看她美丽的背部线条,他只将被子盖到两人际上方一些些而已。

  “好冷。”她抬起绵软无力的臂膀,想将被子拉⾼,窝进暖暖的被子里。

  “我喜看你的背。”无非只肯让她再拉⾼一点,便制止了她。她大半个光洁的背部毫无遮掩地裸露在他的眼前。

  “可是…”她抓过一只枕头抱在前,不自在地挪了挪⾝子转⾝向他。

  “你的背脊真的很漂亮,洁⽩又完美,盖起来太可惜了。”他伸出手,指尖爱恋地在她的肌肤上来回‮摩抚‬,她忍不住⿇庠,冒出一粒粒的⽪疙瘩。

  他好玩地⼲脆将整个大掌贴平在她的裸背上,用自己手心的温度,来回抚平她敏感竖立的⽑细孔。

  她像只被主人‮抚爱‬的猫咪,蜷缩起⾝子偎着他,舒服地闭上眼睛。

  过了一会儿,她用沙哑而慵懒的语调漫不经心地开口。

  “对了,你叫…钧?全名呢?叫什么?”

  “我妹妹叫梁雪,我也是单名,一个字。”他的手顿了一下,然后继续抚着她的背。

  “梁、钧?”她眨眨有些想睡的眸子。

  “聪明的女孩。”他轻笑地称赞。

 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,忍不住格格笑出声。

  “你在笑什么?”他收回手,温柔地拉上被单,覆盖到她肩膀。

  “梁钧、梁钧,梁上君子。你⽗⺟早就算好了你将来注定要走这一行吗?”

  她一脸好笑地望着他。无非他那有如猫科动物的矫健⾝手,在道上赫赫有名。偷窃商业机密更是他最为拿手的工作之一。

  不论保全再严密的地方,他都能神不知、鬼不觉地潜⼊,如⼊无人之境,然后悄声无息地安然而退。

  “我有好长一段时间,完全想不起这个⽗⺟帮我取的名字。”无非嗓音有些低沉。

  “为什么?”她有些惑地微微抬起头,被子悄悄滑下她圆润的雪⽩肩头,不自觉地展现感。“十三年前我出过车祸,后来伤好了,记忆却全没了,于是罗老给了我‘无非’这个名字。”他耸耸肩。

  “没有记忆?那是什么样的感觉?”江冷娃轻声问道。

  “涸普虚,很可怕。有段时间,什么都抓不住的感觉‮磨折‬得我几乎抓狂。”

  他的畔浮起笑意,却没到达眼里。

  “那种感觉很怪。我明明存在这个世界上,却没有人可以帮我证明我的⾝份来历。有段时间,什么都抓不住的感觉‮磨折‬得我几乎抓狂。我开始寻找刺上生死一瞬间的风险赌注,玩弄命,希望填満空虚的感觉。虽然从中得到不少⾼额报酬,手上也不知不觉地染上更多的⾎腥。”他坦⽩地对她说出当年心里的恐惧。

  “这就是你开始涉⼊黑道的原因?”江冷娃张着美目,神情专注又严肃地看着他。

  “渐渐的,我的行为越来越乖张暴戾,道上的人对我又怕又恨。罗老终于看不下去。有一回,他狠狠地把我撵到大街上。他说,他救我回来,不是要让世界上多一个杀人如⿇的妖孽。他还说,如果我想再见到我的亲人,最好别再让自己继续造孽。否则的话,难保哪一天我会糊里糊涂错手杀了自己的亲人却不自知。

  所以,我几乎不再杀人,改当专门偷取机密资料的贼,或是刺探保全设施的弱点。”无非看着自己的双手,眼底深暗难测。

  “后来事实证明,罗老果然是对的。要不是我无意中恢复了记忆,可能早就接下暗杀赵寒疆的委讬,而且会顺手杀掉我的亲妹妹,本没有你出手的机会。”他苦涩地轻嘲,勉力庒抑无法克制的冷颤。

  她倒昅一口气,为了他假设的可能而感到心寒。

  “无非…”他的痛苦传给了她,她忍不住伸出小手,轻轻滑进他的大掌,和他修长有力的手指紧紧握。

  无非收拢手指,用力地回握她,几乎弄疼了她,但她不在乎,柔顺地任他的大手包覆住她⽩嫰的小手。

  “罗老曾说你是杀人如⿇的妖孽…”她将⾝子蜷缩成一团,将自己更加偎近他结实温暖的⾝躯。

  “罗老说话一向很毒。”他伸臂将她拥住,低头吻了吻她的发漩。

  “那么我…也是个妖孽吗?”她贴靠在他的膛上,眼神离地低语。

  “正好,我们两个可以凑成一对。”他随口答道,大手缓缓地抚着她裸露在被单外头圆润滑腻的肩头。

  “我是个‮儿孤‬,不知道⽗⺟是谁,是‘老师’将我养大,教我学会用杀人。每杀一个人,我就会很害怕的想,不知道死在我下的人,跟我有没有关系?想得我几乎崩溃,不敢闻到⾎的味道,只要一闻到就会作呕。前不久,我发觉自己开击的时候,手竟然不会⿇,杀人的时候,也闻不到任何⾎味。看着⾎从人的⾝体里面冒出来的时候,也不会感到任何的不舒服。我…好怕、好怕…一心只想着死掉算了。”她紧紧抓着前的枕头,用力得指节全部泛⽩。

  “你在怕什么?”他低下头环住她,低沉的嗓音熨贴在她的耳边,轻启她长久封闭、不敢与人诉苦的心门。

  “我觉得…”她嗓音不觉开始颤抖,哽咽得几乎发不出声音。“我觉得…我好像变成一个怪物。就像罗老说的,我是个妖孽。说不定早就已经杀掉了跟我有⾎缘的亲人…我好害怕、好害怕…我到现在甚至还是有点怨恨你…当时为什么没有杀了我…万一我又得回去杀人…你为什么没有杀了我…”说到最后,已经语不成声,崩溃落泪。

  “不!这辈子,我绝不会对你下手。”他郑重的表情,让说出口的话,听起来像极了一句誓言。

  她没看到他的表情,只是拚命摇着头,娇小的⾝子卷裹着被单,半坐在他怀里,哭得像个孩子。他叹了一口气,心疼地将她连人带被一起提抱到他⾝上,‮存温‬地拥住她。

  “活着好累…好累…我真的不想杀人了…我不想杀人…我不要变成妖孽…”她不断反覆地呢喃,泪⽔像是流不尽,拚命发怈她长年庒抑在心头,几乎要化脓、溃烂的恐惧感。

  “你不会变成妖孽,相信我。只要有我在,以后,你不想做的事,没有人可以你。”他抱着她,轻轻地前后摇着、哄着。

  “不可能…不可能的…我永远也逃脫不了杀手的宿命…‘老师’是个很可怕的人…没人能够反抗他的…”她绝望地将小脸埋进他的膛。

  “你忘了?无非这个名字,连你的‘老师’--江鹤,也会忌惮三分!”

  江冷娃收住了泪,半信半疑地抬起沾⽔的长眼睫望着他。“真的吗?”话语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期盼。

  她润的脸庞闪着莹⽩⾊的光泽,得他忍不住低头‮吻亲‬这朵令人心怜的带雨梨花。

  “我说过,你的命是我的。而我一向习惯用我所有的力量,保护属于我的东西。”他徐徐吻上她的樱,再度挑起两人之间火热的望。  m.US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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