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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9章 上元国宴
第269章上元国宴

  上元佳节,天空上飘着雪,更在喜庆中,添加一丝的浪漫的气息。

  宮中一年一度的上元国宴,设在正午,所以早上的朝会结束后,朝臣并没有马上离开,而是随着引路太监,来到宮中专门用来举办各种宴会的大宇殿。

  得到许可、或邀请,参加国宴的家眷、贵宾,已经陆续赶大殿外面。

  只等冥帝与皇后娘娘等皇室中人一到,就马上⼊殿共庆此良辰佳节。

  “薄少主,今天来得好早。”

  庄周刚到大宇殿前,就一眼就看到,薄情远离人群的⾝影。

  华贵的墨蓝狐⾐,蒙着⽩⾊的面纱,云鬓⾼髻,举伞静然站在一隅。

  那遗世‮立独‬之姿,不出声依然风情万千,美得慑魂夺魄,让他情不自噤的主动上前打招呼。

  眼前的女子没有出声,只是微微的点点头,继续静静的看着眼下,覆盖在冰雪中龙城,眼內有一丝笑意。

  庄周经意看到后,眼中露出一抹惊,却又感觉今天的薄情,似乎有一点点不同,但说不出是哪不同。

  天上大雪飞扬,殿外虽然没有殿內暖和,胜在众人此时的心情都十分好,撑着伞,站在殿门欣赏雪景。

  齐天宮最美妙的地方,不只是⾝处其中,有种⾼⾼在上的感觉。

  最重要的是,站在这里以欣赏到全城的风景,所以即便外面冷,他们也愿意站在大殿外面,也不愿意枯在坐在殿內

  大殿前,⼊眼皆是⽩茫茫的冰雪琉璃世界,就在一片⽩茫茫中,忽然一把红伞出现在众人视线中,成为茫茫⽩雪中的别一道风景。

  长长的云阶上,一名戴着纱帽,全⾝皆是⽩⾊的女子,撑着一把鲜红如⾎的伞,缓缓朝大宇殿走来。

  庄周看到来人,有些奇怪的打量薄言,又看看云阶上,正一步一步走近的人,漂亮的眉头微微一蹙。

  殿前众人也暗暗奇怪,下面的女子是谁,为什么把容颜全部遮挡起来,难不成是那一国派来的使臣。

  眨眼这间,来人已经出现在众人眼前。

  虽然看不到对方的容颜,却能感觉那份惊心动魄的美丽。

  ⽩⾐云丝锦逶迤拖地长裙,长及地的墨发,随意散落在长长的裙裾上面,脸上带着⽩⾊的面纱,透过纱帽上薄纱,能隐约看到一双美丽的眼眸,那自全⾝散发而出的妖冶气质,即便是一顶纱帽也遮不住她的万千风情。

  殿前众人一滞,看看静站在一隅的薄家少主,又看看眼前红伞下的女子,不噤暗是在心里比较。

  两人⾝上皆散发着丝丝⼊骨的魅惑,因为都不看到容颜,分不清谁更胜一筹,只能说他们的美丽都不需要靠容颜来展示。

  庄周眯起眼眸如两弯新月,淡淡的打量着眼前的⽩⾐女子,那种魅惑⼊肌骨的感觉,似是曾相识。

  薄情?这念头一起,马上在心中否定。

  按陛下的旨意,每家只有一人能参加宴会,她怎么可能会出现。

  除非是陛下又另外下旨,似乎不可能,陛下已经等到她的计划书,又选择了跟七宿宮合作,岂会再给庄薄两家任何恩惠。

  想到此,內心不噤有些愤然,朝廷真是过份,利用薄家甩掉,又利用庄家,利用完后又甩掉。

  自己早就应该明⽩,最是无情帝王家,从薄家的结局,就应该看庄家的结局。

  是他太自负,以为可掌控一切,只是没有想到,这结局会来得那么快,那么早,让他有些措手不及。

  庄周其实没有猜错,⽩⾐女子正是薄情,他之前看到的人是薄言。

  薄情是以东盟之主的⾝份参加宴会,就连薄言也不知道她的⾝份,只是目前,必须暂时掩饰容颜。

  此时面纱下,那一双眼波流转间,风情万千,慑人心魄的眼眸,眼角边一点点笑意,魅惑⼊肌骨。

  这场宴会,将会让参加宴会的人,终⾝难忘。

  将近正午时分,大殿前汇聚的人越来越多,只是每人人的目光,都不由的自主的,被那一柄红伞昅引。

  梵堑瞟一眼离庄周不远薄情,走到庄周⾝边,与他并肩而立道:“那女子是谁,为何弄得这般神秘?”

  庄周若有所思的道:“不知道。”不过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

  “我想我能知道她是谁。”梵堑忽然出声。

  “谁?”庄周道。

  “本世子听⽗王说,陛下除了邀请庄薄两家外,还邀请了东盟,我猜她是东盟的人。”梵堑分析道。

  东盟?

  庄周眉一挑,陛下这是什么意思,喃喃的道:“不知道陛下,可有邀请七宿宮?”若有真应见识一番。

  “这么倒没听说。”梵堑笑道。

  “有点意思。”庄周淡淡一笑,正主没来,倒把他们这些虾米叫全。

  约莫一盏茶功夫后,两队红⾐太监先出现,躬⾝垂手站在殿门前两侧。

  在场的人陋晓是冥帝将到,连忙让出中间的大道,分别躬⾝站在两侧,没过多久就听到一声尖细的唱喏。

  “皇上驾到!”

  冥帝一袭黑金⾊的龙袍,头戴十二旒⽩⽟平天冠,威仪无限,尊贵无比的走进来,⾝后紧随的是皇后和只有十岁的太子殿下,然后是后宮的一众妃嫔,最后才是一众王爷、王妃。

  淡然扫一眼満地跪拜的人,冥帝双臂一振:“诸位,随我⼊殿吧。”

  诸人随着冥帝一众人走⼊大殿,待到冥帝登上⾼台,在九龙帝座上落座后,在场的人纷纷下跪叩拜,山呼万岁,声音意震耳聋。

  冥帝双手一抬,声音似有无穷的力量,淡淡的道:“平⾝吧。”

  众人皆依品级、⾝份各自落座,而庄周、薄情、薄言他们三人的坐席,则设在离嫔妃不远的地方。

  因为他们是冥帝,特地请来的贵客,虽然没有品阶,但他们在华夏却有举⾜轻重的作用,没有人敢轻视他们。

  只是在离冥帝不远的地方,还设着三个空着位置,那是给另外两大帝朝贺岁使臣准备的位置,只是那多出来的一个位置,人们一时猜不到是给谁准备的。

  刚经历一轮规模庞大的战,不知道两大帝朝,会派什么人过来,尤其是作为战胜方的东圣帝国,会以什么姿态出现在大殿上。

  殿內众人刚坐定,就听到李安大声传道:“宣苍穹帝朝、东圣帝朝使臣,七宿宮宮主上殿。”

  通传的声音,一波一波传下,薄情听着这些声音,不由微微的一笑。

  这七宿宮是华夏朝廷的合作人,冥帝却安排他与帝朝使臣同坐,冥帝究竟还想玩什么花样。

  大殿门上,同时出现了三个男人,从左到右,分别是苍穹帝朝使臣三皇子慕容旭、东圣帝朝使臣谨亲王箫谨言,七宿宮宮主,姓名不详,戴着银⾊面具,让人无法窥视他的容颜。

  薄情扫一眼三人,慵懒的打了一个呵欠,居然是箫谨言,他呢?为什么不来,不悦的扁扁嘴。

  目光转到梵风流⾝上,梵风流⾼大的⾝躯,一派松散潇洒的坐着,目光正朝薄情这边看来,确切点是看在薄言⾝上。

  薄情得意的一笑,自己跟娘亲若穿上同样的⾐服,梳同样的发式,再戴上面纱,只要不出声,不是十分相的人,本区分不出来。

  三人上前以国礼见过后,各自落座。

  虽然只是一个位置,立即惹来下面众臣的种种猜想。

  陛下这是在告诉他们,从今往后,华夏商业以七宿宮为尊,薄家、庄家、东盟,三家为辅。

  宴会开始,免不了助兴的歌舞,宮廷歌舞姬所跳的舞自然是美的,所唱歌自然是动听。

  只是,总少了一些期待。

  所以,宴会刚开没多久,就有人提议让参加宴会的诸位‮姐小‬,表演才艺。

  并不是说诸位‮姐小‬们的才艺,就一定比宮廷歌舞姬強,只是通常在宴会上,出来表演的‮姐小‬,都是本着想一鸣惊人的愿望表演才艺,所在众人心中就多了一份期待。

  这一份期待,会让诸位‮姐小‬们的表演,变得十分紧张刺

  因为这一舞一曲,若能让龙颜大悦,也许会决定他们,或者是他们家族的⾝份、地位。

  而敢站出来表演的‮姐小‬,没有不好的,只有更好的,丞相府‮姐小‬的琴,齐北侯府‮姐小‬的歌,尚书府‮姐小‬的舞,中书令府‮姐小‬箫,五花八门,让人目不暇接。

  薄情坐在位置上,看得有些无语,难道宴会上,除了表演这些节目,就没有一点创新的,真是无聊。

  忽然一抹悉的⾝影站起来,只见梵星华走到大殿中间,站在⾼台下,精心描绘过的面容上,顶着一脸纯净无瑕的笑容道:“陛下,星华有事启奏。”

  冥帝双手习惯的抚着扶手,扬起一丝笑意道:“星华,可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,快说来听听。”

  梵星华仰起精致的面容,含笑浅浅的道:“回陛下,星华以为诸位‮姐小‬的才艺,往年皆已经欣赏过,殿上唯有薄少主未曾表演过,不如让薄少主表演一番才艺,陛下觉得可好。”

  此话一出,众人的目光马上集中到薄情⾝上,不是薄言⾝上。

  那些‮姐小‬们纷纷露出嫉妒的目光,这女人什么也不做,也风靡全城,若再做些什么,天下男人岂不是要成为她的奴隶。

  冥帝看向薄言,淡淡的道:“薄少主,你以为如何?”

  薄情看向薄言,总觉得娘亲一定会把梵星月气得吐⾎。

  只见薄言浅浅一笑:“情儿的风头在帝都已经很盛,何须星华公主帮忙,抢诸位‮姐小‬的风头!诸位‮姐小‬的表现就很好,公主为何一定要让情儿表演呢?”

  闻言,薄情小脸上露出一抹惊叹,娘亲这句话,好毒啊!

  一方面骂梵星华狗拿耗子多管闲事,一方暗指梵星华让故意自己表演,以自己的过人优势,一鸣惊人是绝对的事情,这分明就是故意要让在场的诸位‮姐小‬难堪。

  最让薄情觉得惊讶、难得的是,薄言那把声音。

  活脫脫就是她那把略带沙哑的声音,只是从薄言口中说出来,更有多了一抹说不清道,不明的意味。

  诸位‮姐小‬看向梵星华目光中,当着冥帝的面前,面上虽然没有太明显的怨恨,眼中却多一丝不屑和不満。

  梵星华故意贬低诸位‮姐小‬,让薄情表演才艺,本是要挑拔诸位‮姐小‬与薄情的关系,没想对方三言两语就把矛头指向自己,变成她有意要让诸位‮姐小‬出丑、难堪。

  袖中暗暗握紧拳头,面上含笑道:“本公主素闻薄家女子姿慧过人,一时好奇而已,薄少主既不愿意表演,那就算了。”一甩裙摆回到自己的位置,暗暗生闷气。

  薄言含笑道:“素闻星华公主与庄家梦蝶‮姐小‬是姑表亲,公主若觉得诸位‮姐小‬的歌舞琴技无趣,不若公主与梦蝶‮姐小‬合演一出,必然能惊四座,四方传颂,广为流传,民间争相仿效…”

  噗…

  梵风流和薄情同时噴笑出,其他人马上会意,不过他们可不敢笑出来,只敢在心里暗暗偷笑。

  星华公主和庄梦蝶两人,前者被薄情当众骗过,后者被薄情当街轻薄过,把两人合在一起还真是一对。

  梵星华面⾊涨红,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,薄情只差没扑过去亲一下薄言,原来有些东西是可以遗传的。

  冥帝自然不会把这些事情放在眼內,只闻皇后忽然岔开话题道:“星华,怎么不见星月,她为何不来参加宴会,本宮记得她最喜热闹。”

  梵星华站起来道:“回皇后娘娘,星月⾝体抱恙,太医说不宜到人多之地。”不来才好,不然风头都让梵星月抢尽,往年哪有她说话的份。

  皇后闻言,马上吩咐自己⾝边的宮女,过去探望,又细细的嘱咐一番,心思才算回到宴会上。

  薄情看到皇后的一系列表演,只有四个字——装模作样。

  冥帝盯着薄言,似是不悦的道:“薄少主,朕的旨意说得很清楚,是薄家之主前来参加宴会,你目前还是薄家的少主,并未成薄家之主,为何会由你来参加宴会?”

  语气中,透露出一种圣意不可为的威仪。

  殿內众人在心里轻轻叹一口气,陛下还是要维护皇室的颜面,故意刁难薄少主,不由担心的看着薄言。

  ---题外话---

  昨天的二更,灵琲只是修改时,忘记了时间,不小心就过了两分钟。  M.uS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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