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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
虽然他的嘴巴很笨,一点好听话都不会说,可是他的行动却刚好相反。

  把她的扭伤做医疗处理过后,他开始‮理办‬退房手续,然后叫了车,再把她从房间里抱了出来,接着出发往附近的温泉区。

  拜她扭伤之赐,他们很早就‮民回‬宿,所以可以早早出发,在天黑之前就抵达预定好的温泉饭店。

  而抵达后,他就抱着她,一步也没让她下过地,对待她的态度,好像她是一只脆弱的玻璃娃娃,深怕他稍不注意,她就会坏掉了。

  不只如此,他对她说话的语气还特别温柔,眼神也是会昏女人的那种温柔多情,害夏川夜受宠若惊之余,还有一点消化不良。

  这种对比会不会太大了一点?

  “晚餐你想在房间里吃,这是去热闹的餐厅?”将两人的行李放置妥当后,菊池凤先这才问道。

  “你要像刚刚那样,把我抱来抱去吗?”

  “是啊。”她的脚不适合劳动过度,能不用动是最好的,所以举凡要行走,当然由他代劳。

  “那算了,我们在房间吃就好。”饶了她吧,她一点都不想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。

  刚刚一路由门口被抱进来,已经够丢脸的了,害她只顾着把自己埋在他肩膀里蔵起来,连饭店大厅长什么样都不知道。

  现在要是再被抱去餐厅,那不只是餐厅长得什么样不知道,恐怕连美味的晚餐都会浪费掉。

  所以,绝对不要!

  “也好。”他点点头。“你要先休息一下,还是先去泡温泉?”

  “泡温泉。”那么冷的天,浸在热⽔里最舒服──等等!“你在⼲嘛?”

  “放心,这里有提供混浴汤,所以──”

  “不要!”她拒绝。

  “害羞了?”他以指背轻抚着她侧脸。

  这样,还敢提出那种要求?

  “你很坏心耶。”知道就好了,⼲嘛说出来笑她?

  她抓住他的手,拿到边用力咬了下。

  “噢!这是在磨牙吗?”她是小孩子吗?

  “这是报复。”无法狠心真的咬伤他的手,她皱着眉放弃。

  “这样的报复一点杀伤力都没有。要报复,至少要做到像这样。”执起她手腕,拉开袖子,他低头用力在⽩皙的手臂上出一个痕迹。

  “唔!”她痛得皱了下脸。

  “这样,”轻抚过那道暗红的印痕。“这个痕迹,至少可以留在你⾝上几天,不会消失。”

  她低望着,用另一只手抚着那道痕迹。

  “觉得痛吗?”

  “不会。”她摇‮头摇‬。这点痛,本不算什么。

  “你呀,”伸手搂她⼊怀,他低叹着﹕“明明很聪明,可是有时候又很傻。”

  “在你面前,本没有可以称之为聪明的人。”她在他怀里侧过⾝,一手揪住他⾐服,将脸颊埋了进去。

  “我也有很笨的时候啊。”谦虚,是人生平安康泰之必要态度,切记。

  “才怪。”

  “好了,不要Blue了,晚餐想吃什么?”抬起她脸庞,他低笑着亲了她额际一记。

  “喂!”她‮议抗‬。

  她不是小孩子,不要用这种安慰小孩子的方式应付她,很没诚意。

  “那么,这样。”抬⾼她下颔,他瓣轻刷过她的。

  她不自觉屏住了气息,他却到此为止。

  “剩下,就留到晚上吧。”扬眉一笑,他转⾝去拿抱枕、暖被。

  这种事还有分期付款的吗?她瞪着他的背影。

  “想到晚餐要吃什么了吗?”对她的瞪视不以为意,他动作很顺地将抱枕放到她⾝后,将棉被盖在她⾝上。

  虽然是在室內,但是屋外可是下起了雪,一层薄薄的玻璃窗,本阻止不了寒意,所以还是要保暖。

  “海鲜火锅,还要⽩饭,然后要喝酒。”热腾腾的汤,想起来就很暖。

  “火锅没问题,喝酒不行。你还未成年。”他边说的同时,边望向窗外的湖泊。

  方向对了,那么即使不到室外,也可以完成她的愿望。

  “小气。”她意思意思地‮议抗‬一声。

  “乖乖待着,我很快就回来。”窝着暖暖地看雪花,也是一种难得的闲情逸致哟。形势比人強,她只能乖乖听话。

  其实有点不太甘心,虽然她的学习能力不输他,但是经验和环境相差太多,加上年龄的差距,在他面前,她实在吃亏太多了。

  不过没关系,有一天,她一定会追上他的。

  吩咐好饭店的人替他们准备晚餐后,他还是半強迫地带她去洗了个澡──当然,在她坚持下,两个人是分开洗的,也分别泡汤十几分钟。

  等穿好了浴⾐,她才又被他抱着回到房间,确定她扭伤的脚没事,两人才坐下来准备开始用餐。

  而在他们去泡汤的这段期间,饭店的人已经帮他们摆好餐桌,食物与餐具也统统放置完善。

  特地把火锅的餐桌,安排在占据整片墙大半的玻璃窗旁边,是他特别代的。因为他预计他们这顿饭可能会吃很久,所以有好的景观相配衬,是必要的。

  好的视野,可以带来好的心情,然后有好的食,才不会消化不良。

  “我终于知道,为什么菊池爷爷老是在念你了。”看着一桌备好的晚餐,夏川夜忽然说道。

  两家虽然是世,两位老人家很常相互走动,不过菊池家族人数众多,每个都认识是不太可能的,这也是她到今年才真正认识他的原因。

  不过,她因为常常陪在爷爷⾝边,所以很常有机会听菊池爷爷叨念他家的小辈们,而菊池凤先便是最常被念的人选之一。

  “我家的祖⽗大人念些什么?”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,他笑着问。

  “不肖孙子、不务正业、浪费才能、不听话、不够乖巧、不懂得替长辈分忧解劳…”她扳着手指数,实在太多了。“总之,你让菊池爷爷他老人家伤透脑筋。”

  “果然很像祖⽗大人会说的话。”他噗笑出声。

  “你为什么不回来?”依他的能力,不应该还在‮国美‬的学院里念研究所。

  “在当‮生学‬的时候,享受当‮生学‬的乐趣与义务,也是一个很好的体验,是一个很值得把握的人生时段。”在正常的情况下,每个人早晚都会离开学校、脫离学校教育系统,大可不必那么急。

  “所以,正好方便你在国外玩?”她已经知道,不依靠家族,他个人的资产也相当可观。

  “如果不是为了方便自己实现目标,何必汲汲营营?”他笑了笑,替她舀了碗汤。“夜,金钱可以做很多事,但金钱终究是让人使用的东西,人们使用金钱,是为了満⾜自己的各种望,所以,不要本末倒置了。”

  为了赚⾜金钱而失自己,是很笨的事。为了金钱而不断矮化自己、奴役自己,那是更笨的事。

  “可是大部分的人,都反而被金钱困住,把它视为自己的第一生命。”她低喃道。

  尤其在上流社会里,奢华的生活过惯了,谁都会为了得到金钱而不择手段。

  “不管别人怎么想,重要的是,你自己别跟着失了。”他意有所指,然后转移话题:“好了,吃饭的时候别讨论这么严肃的事,你会消化不良。”

  “这是什么理论?”

  “好的食物,当然要配上好的心情、好的景观,这样才算是真正在享受美食,如果吃得愁眉苦脸,岂不是浪费这么好吃的晚餐、⽩费了饭店人员替我们准备的心意?”

  “你永远都有那种听起来很正当的理由。”

  “那是因为我说的很正确。”

  “不是因为你歪理特别多吗?”

  “哪一点是歪埋?”指正。

  “这个嘛…”她偏着头,想了一想。“因为你很会找理由,不管是什么事,你都有理由,所以就是歪理。”

  她这句话才有很大的问题吧!

  不过这种话题要是继续下去,肯定没完没了,所以菊池凤先很绅士地决定不替自己辩解。

  “你喜吃什么?”

  “虾子。”她开心地回道,然后补充一句:“不过我不喜剥壳。”

  “我帮你剥吧。”

  “咦?”她眨眨眼。“那──我还要吃冬粉。”

  “好。”他把冬粉放进沸腾的汤锅里。

  “还要青菜。”

  “好。”

  “香菇。”

  “好。”丢进去煮。

  “我要加芥茉酱。”

  “好。”

  “你…今天晚上特别好说话耶!”正常情况下,他应该会让她自己剥,自己煮吧,他发烧了吗?

  “你不会是在怀疑我发烧了吧?”

  “咦!”他怎么知道?

  “看吧,我什么甜言藌语都没有说,只是对你好,你就开始觉得我不对劲了。”他半笑半叹道。

  呃──好像真的是这样。

  “是为了安慰我吗?”沉默了一下子,她才问道。

  “一开始,我们就都知道只有短短的一个月,总会分别的,不是吗?”他剥好一只虾子,放进她碗里。“夜,安慰或许可以让你好过一点,但改变不了事实,我从来不做这种事。”

  他还真是实际。

  夏川夜默默将那只虾子夹起来,沾酱,用力咬一口。

  “对你好,是因为我想这么做,不为任何原因。”他笑着,将煮好的冬粉装在碗里,放到她面前。

  啊?咬了一半的虾子含在嘴里,她呆呆地望着他的动作。

  不为任何原因,只对她好──

  “别发呆了,快吃。”逗她实在很好玩。

  “你真的是──”被调侃了,她立刻回神,⽩了他一眼。“嘴巴有够笨。”

  算了,不是第一次知道这种事,再跟他计较下去,就真的太破坏这么美好的晚餐气氛了。

  “你真是让人搞不懂。”意思意思抱怨一下,她开始吃冬粉和其它他夹到她盘子上的配菜。

  咦,他的手艺还不错耶。火锅汤的味道是他调的,东西是他煮的,每样食物都煮得恰到好处。

  虽然说⽔煮食物不是太难的事,可是要煮到每样都吃起来清脆美味,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。尤其是,他们两个的嘴巴基本上都很挑。

  虽然这段⽇子也不排斥吃简单的食物,但对口味可是很挑的,煮得不好吃,再好的食物都谢绝。

  “太容易让你搞懂,就没有乐趣了。”他笑着低语。

  “什么?”她没听清楚。

  “先吃,待会儿,还有你最想看的花火,你不想错过吧?”当然不能让她听清楚。

  “当然不想。”她开心地一笑。

  和他一起过完这剩下的一天半,是她现在最想做的事。

  晚上九点,夏川夜再度领教到这男人做事有多仔细、多周延。

  特地挑选这个方向的客房,就是为了这一刻吗?他连这个都想到了。

  在结冰的湖面上,烟火分别由几处不同的方向替绽放着,而在空中飘散的颜⾊,也是经过精心设计的。

  闪亮的金⾊、耀眼的蓝,加上飘忽的‮红粉‬⾊,在一片⽩⾊世界中,更显得灿烂耀眼,而适时自天空飘落的⽩⾊雪花,更增添了黑夜里的梦幻之美。

  湖岸边的走道上,隐约可以看见有人不畏寒冷地站在那里观看,而她却一点都不冷。

  在这个开放着暖气的房间,只要将房间的灯光调暗,拉开整片窗帘,她就可以看得见有着美丽花火点缀的夜景。

  虽然不是没见过其它更盛大的花火施放,可是,却从来没有在这样的情况下欣赏过。

  花火,绚烂却短暂。

  尽管梦幻得不像真的,却是‮实真‬存在过。

  “不要感伤。”他从⾝后搂住她。“要自信、开心、坚強,想要什么,就要靠自己去争取,而不是让任何人束缚住自己,也别在还没开始动手做之前,就认为自己绝对做不到。”

  “我怎么觉得,再难过、再困难的事到你面前,你都还是会这样笑笑地面对,好像那些事一点都不难。”从认识他开始,她没见过他的脸上出现为难之类的表情,通常,他都是笑笑地就面对了。

  一点都看不出有被为难的样子。

  “很简单,你在心里把它想成不难就行了,总有办法可以解决的,而办法是人想出来的,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。”

  这样说对吗?应该说,会这样想的人,本就不是正常人吧!

  “你又在心里觉得我不是正常人了,对吧?”他低望着她的表情。

  “你怎么知道?”她从来没有说出口过啊!

  “因为你的表情太明显了。”轻捏了下她鼻尖,他笑着说。

  “我发现,你很爱逗我。”她抱怨。

  “这样,你才会记得我久一点。”在人的心里,气一个人绝对比喜一个人要长久。

  “你的意思是,你只是为了让我记得你久一点,所以才故意惹我生气?”好、好小孩子气的行为!跟男生小时候会捉弄自己喜的小女生意思一样嘛!

  “嗯…差不多是这个意思。”他想了一想,点点头。

  基本上是这样没错,不过,不够在乎的人,他是不会去理的,她──一定没想到这一层意思。

  “你…恶劣。”屈肘、攻击,目标他的‮部腹‬位。

  “这个评语很新鲜。”他放开她,笑着轻松闪过攻击。

  “坏心眼。”再补一句,转⾝同时补一记手刀。

  “有吗?”该否认的时候,还是要替自己辩解一下。

  “当然有!”一记手刀失效,反方向再补一记。

  “原来,你觉得我像坏人啊?”

  他好像笑得很乐。这让夏川夜更觉得生气,这男人就不能让她一点吗?

  “你本像痞子、无赖兼坏蛋!”接连几招上盘攻击之后,她使出抬腿飞踢,但是──

  “啊──”

  惊叫一声,她完全忘了自己穿的是饭店的浴⾐,绑着带后要飞踢本是不可能的,偏偏重心又已经移动,结果就是──准备跟地面来个近距离接触。

  危急间,她本能地偏转⾝体,打算让肩背先落地。

  “唔──咦?”怎么软软的?

  她张开眼一看──

  “凤先!”他变成她的垫背了!

  “Safe,及时救援成功。”他稳稳搂着她⾝,两人总算没事。

  这要归功于地面铺了层地毯,减缓不少落地冲击力。他决定临退房前,好好赞美这家饭店的客房设计师。

  “有哪里会痛吗?”她连忙翻过⾝,双手撑住他两侧的地面,眼神仔细地观察着他全⾝上下和脸上的表情。

  变成垫背的他,脸上依然轻松地微笑着,一点都看不出有哪里痛苦的模样。

  “夜,我没事。”他抬⾼一只手轻抚着她脸颊,安抚她的情绪。

  “都是你不好,谁叫、谁叫你要惹我生气。”她不想害他受伤的,只是不想让他那么得意而已。

  “你不觉得,是你的脾气有待改进?”他笑意更深。太暴躁可不太好哟,很容易被人抓住弱点的。

  “是你太恶劣。”她坚持。

  “唉…”他叹气‮头摇‬。

  “怎样?”她挑衅地睨视他。

  “过来一点。”他弯弯手指示意。

  “嗯?”她不解地乖乖低下头。

  “这样。”他勾住她后脑,庒向自己,准确无误地封住她办,动作一气呵成,完全没给她挣扎的机会,就是一枚深吻。

  “你…呼呼…”好不容易办分开,她急着补充体內的氧气,连想骂人都没办法。

  可是他做什么…这么突然…

  没有她那么狼狈,菊池凤先很快调匀呼息,轻巧地一个翻⾝,两人上下位置顿时互换,但是他微侧着⾝撑着重心,没有让她承受自己的重量。

  “在我真正开始之前,你还可以拒绝。”他的语气第一次那么低沉。

  不是完全控制不住自己,毕竟他们同行以来一直同住一房,也一直相安无事,但是她提出的要求、她的脆弱,这种不适合存在她⾝上的不稳定情绪,却在在牵动了他的心。

  在分别之前,他还能够给她什么?又能够给自己什么?

  “我不要拒绝。”好不容易呼昅平稳过来,她也想起了自己的要求,所以即使害羞,她还是笑着伸⾼手臂搂住他、拉下他,在他耳边说﹕“凤先,今天晚上都不可以放开我哟!”

  “这也是要求?”他轻声反问。

  “对。”点头。

  “那么,如你所愿。”微笑允诺后,他突然起⾝并且抱起她,让她惊吓地低呼了声,接着,她就被放到铺上。

  取下眼镜,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,一枚深吻随即而来,空闲的一手同时拉开了她间的系带,让刚才因为动手而凌的浴⾐顺利散开。

  “唔,嗯…”太过绵长的深吻加上⾝上传来的凉意,都让她难以适应又感到微微紧张。

  尽管是有了决心才提出要求,也不会后悔,可是事到临头,她还是难免有些退却,因为她从没有和任何人如此亲密过…

  “握着我的手,会让你比较不怕吗?”察觉了她的紧张,他缓缓停下索吻,在她上低语着,与她十指握。

  “我不怕…”她主动吻了他一下,没被握住的另一只手,则从他的膛往下移,直到间,拉住带的一头。“这个,是我的权利。”

  露出一个笑容,她拉开带。

  现在两人一样⾐衫不整了。

  “嗯…你不肯乖乖的,对吧?”轻磨了磨她脸颊,那种滑嫰温润的‮感触‬,会让人上瘾。

  “对。”她才不要只是被抱。

  其实应该说,她不想只是被拥有,她也想拥有他,就算只有一个晚上也好,她要拥有。

  “夜,你真的很特别…”菊池凤先笑了,轻缓地再度吻上她的

  与前次掠夺式的深吻不同,这一次,他半是吻、半是惑,‮逗挑‬着她的响应,甚至主动索求。

  ⾝体渐渐泛起的热度,让她不由自主地蹭动着,手掌不由自主滑进他膛‮摸抚‬着,‮硬坚‬与温热的‮感触‬,让她本能地想要探索…

  “夜──”不再迟疑,他完全占有了她。

  “唔!”咬住下,她没让自己叫出声音。

  “还好吗?”他再度停下,让她适应自己。

  “有点痛。”她老实地说,却对他一笑。“可是,不可以停哦。”

  “绝对不会。”他保证。

  再有理智、再冷静,他这是一个男人,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停得下来?

  “那…可以了。”她笑着轻声说着,主动向他。

  “夜,别在这种时候对男人这样笑,那太‮忍残‬了。”简直就是要粉碎男人的意志力,让他完全变成一头野兽。

  偏偏在这种时候,又得顾及不伤到她,所以不得不硬生生克制着。

  “这样才──唔!”“好”字来不及出口,她就被他带起的热切烧得忘记自己要说什么。

 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菊池凤先不再那么冷静的模样,同时,她也在这一刻,将自己完全付给他。

  她太年轻,而他并没有准备要就此定下来。这么早的相遇,究竟好或不好,谁都不知道。

  可是,她却会⽔远记得他,记得这个让她敬佩、喜、生气,同时也给予她许多勇气的男人。

  那之后,他们都没有多说什么,就这样搭上返回东京的火车。

  她一路都偎在他怀里,平复自己‮夜一‬的酸疼。

  直到抵达东京,在火车停的前一刻──

  “记住,不要轻易相信太会说甜言藌语的男人,那会让你受伤很深。”伸手拂开她的发,他在她耳边轻声说着。

  “包括你吗?”她捣住被扰的耳朵,抬起头不甘示弱地问。

  “当然包括。”他也是男人啊!

  “你…”这男人,到分别的最后一刻还要逗她。

  “好了,你该准备下车了,不用我送你回家吧?”拍拍她,车子也快停下了。

  “不用。”她拿起自己的行李袋,在站起来之前,倾向前主动吻了他。“谢谢。”

  菊池凤先笑着目送她转⾝离开。

  即使到了月台,只要转回⾝,还是可以透过车窗看见他最后一眼,但是她没有回头,就笔直地进⼊地下道。

  “真像她。”逞強。

  可是,如果给她时间成长,她会变得不一样吧?

  他期待着,下次再见的时候──她的模样。

  收回视线,菊池凤先搭着车继续前往关西。  M.uS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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