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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五章 不善交流
  整个世界,在这刻都完全安静了下来,就像时间静止了般,只余下信河畔的微风依旧轻轻的吹拂着。

  同时,张绝美的面容也展现在青年的眼前。

  古有闭月羞花,沉鱼落雁,而眼前的云轻舞,则是丝毫不逊其⾊,弯弯的柳眉,明亮的眸子,肤如冰雪,嘴上点微红,婉如苍茫⽩雪最惊笔。

  只是,此刻这张绝美的面容上,却是处于完全的呆滞状,粉嫰的嘴轻轻的张开,明亮的眸子有的只是完全不敢相信。

  不单是云轻舞不敢相信,她⾝后的侍女们此刻也是个个张大了嘴巴,瞪圆了眼睛,看着眼前的青年,本反应不过来。

  太快了!

  眨眼,云轻舞脸上的纱巾便到了青年的手,感觉上,就像那块纱巾从始至终都从来没有离开青年之手般。

  ⾼台下,就连燕修那直冷若冰霜般的表情在这刻也变得极为精彩,薄薄的嘴张了又合,合了又张,眼更是流动着不可思议的神彩。

  最夸张的便是孟⽟书,双眼瞪得滚圆,只拳头下意识的就往嘴巴里塞,塞得两个腮邦子都变得通红,却犹自不觉。

  原本那些在⾼台下露出脸嘲笑表情的才子们,此刻的表情也完全凝固了。

  寂静,没有任何人出任何声音。

  因为…

  眼前的事情,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想象了。

  “嗯,还不错!《蒹葭》…引贤士,而不可得?看来姑娘有心事啊!”青年望了望云轻舞,莫名其妙的叹了句。

  然后,便转⾝走下⾼台,径直来到燕修的⾝边,拿起燕修手边的百两银票,摸了摸,露出脸灿烂的笑容。

  “大家都看到了啊,面纱我已经揭了,这银票自然就是我的了!”青年说完后,便将百两银票塞⼊怀,随即心満意⾜的向着远处踱去…

  “云轻舞…面纱被揭了?!”

  “就这样被揭开了?”

  “太美了!顾倾人城,再顾倾人国!”

  “等下…他刚才说银票?!”

  众才子们心虽然震惊于眼前的幕,但是,当看到云轻舞那绝美的面容时,还是完全看得痴了,也不知道等了多久,终于有人反应过来。

  “抓住他!”

  “快,抓住那个登徒子!”

  惊过后,爆的便是滔天的怒火,这刻众才子们的心已经完全被点燃了,再无人顾及百花会的规距。

  光天化⽇,郞郞乾坤,居然敢行此等不轨之举。

  而且,还是亵渎他们心最圣洁的女神,简直就是,是可忍,孰不可忍。

  “人呢?”

  “跑哪儿去了?”

  众才子们纷纷四处寻找,可惜,青年此刻却早已经跑得不见了踪迹,百花会现场连个影子都没有剩下。

  “引贤士,而不可得?”云轻舞此刻也回过神来,望了望青年消失的方向,嘴轻启,也不知道是怒极,还是心思索到了什么,脸上居然浮现出了丝淡淡的微笑。

  这幕,顿时又让盛怒的众才子们看得呆了呆,当真是回眸笑百媚生,六宮粉黛无颜⾊。

  “收拾下,我们走吧!”云轻舞脸上的笑容闪即逝,却并没有再用纱巾遮面,而是面⾊平静的缓缓朝着河畔的画舫行去。

  “是,姑娘!”

  …

  随着云轻舞的离去,百花会至此落幕,只留下群才子们在那里磨拳擦掌,誓要找到那个登徒子,以⾎云轻舞今⽇之辱。

  “好小子,我孟⽟书绝对不会放过你!”孟⽟书摸了摸有些疼痛的脸,手佩剑捏紧,眼闪烁着寒冷的光芒。

  而燕修则是已经不见了踪影,就像凭空消失了般。

  …

  画舫,云轻舞静静的坐在张紫檀木制的椅子上,面前张红案,案前架古琴横立,琴边,个青铜兽形香炉散着淡淡的花香。

  “姑娘,奴婢有事不明!”站在云轻舞旁边的个穿着金⾊长裙的侍女,望了望云轻舞的,轻声说道。

  “你是想问我刚才为何不躲?”

  “是的,以姑娘的境界,如果不想…又有何人能揭得下你的纱巾?”

  “如果我说我躲了呢?”

  “这…他看起来似乎才十五六岁而已?”

  “是啊,不过十五六岁而已!”

  侍女不再说话,只是神情间却是惊恐无比,而云轻舞也同样不再说话,明亮的眸子静静的看着河面漾的⽔纹。

  …

  怀安县城內,距离西城门百米的个胡同之。

  个穿着耝布蓝⾊长衫的青年,被个穿着华服的青年拦住了去路,而在华服青年的⾝后,还跟着个骑在三睛⾚焰虎⾝上的紮须大汉。

  “打劫?”青年看了看华服青年⾝后的紮须大汉和大汉坐下的三晴⾚焰虎,嘴角露出丝若有若无的微笑,神态自若。

  “不!”华服青年摇了‮头摇‬。

  “那么,可以让路?”青年很有耐心的继续问道。

  “不!”华服青年同样很有耐心。

  青年没有再说话,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,嘴角始终挂着抹笑容,就这样站在原地。

  “燕修!”华服青年等了阵,终于再次开口。

  “方正直!”青年听到燕修开口,嘴角的笑容第次收了起来,显得有些严肃。

  “我不善于流,但是,我对你有些好奇。”燕修在说完这句话后,显得有些艰难,似乎是第次口气说出这么多个字样。

  “可惜,我对男人没什么‮趣兴‬。”方正直撇了撇嘴。

  被个陌生青年拦住去路,然后喊着我对你很好奇,这怎么看都有点不太正常,或许,眼前这个叫燕修的,真的如他所言,很不善于流。

  燕修的表情变了变,似乎因为方正直的话而有些难过,这是他第次主动与个陌生人流,却被拒绝了。

  放弃?

  这个念头闪即逝,因为,燕修的字典里,并没有放弃二字。

  然后,他又想起出行时爷爷待的话,与人流时,特别是第次与人流时,应该要真诚些。

  “我可以给你些钱!”燕修想到刚才方正直拿着那百两银票时的灿烂笑容,觉得自己或许可以把自己的真诚表现得更多些。

  跟在燕修⾝后的紮须大汉表情动了动,望了望燕修,神情变得难堪,他觉得自家这位公子今⽇估计真的要碰壁了。

  因为,这样的话说出去,旦凡是个读书人,估计都要拍案而起了。

  “好的,那你能先请我吃饭吗?”方正直听,却是想也没有想便慡快的答应了下来。

  “可以!”燕修点头。

  “那我们走吧!”有人请吃饭,方正直也便热情起来,快的走到燕修的面前,然后,两个人便肩并着肩的朝着胡同外走去。

  紮须大汉看着眼前的两个人,表情瞬间变得极为古怪,张大了嘴巴,瞪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了出来,最终叹了口气:“原来自家公子,还是很善于流的嘛!”  m.US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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