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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三章 绝情剑幸遇明主
人的面孔!

  ‮魂销‬的微笑!

  那位美人儿流眸四,‮魂销‬的微笑一直挂在嘴角,那些人拼酒拼得更凶啦,店小二双⾜不停的奔跑着。

  二位姑娘却不屑的冷眼旁观着。

  所幸她们的心上人杜南,并没有像别的酒客那样“猪哥”因此,她们也平静的瞧着这副⾊不人人自的闹剧。

  陡听杜南轻声道:“红妹、冰妹!你们有没有发现尽管酒客出出⼊⼊的人如此多,厅角那副座头却一直未见别人去坐,怪不怪?”

  南宮冰低声笑道:“南哥!那副座头又烂又旧,只要稍一不留神,就有打翻酒菜的可能,谁愿意去坐呀?”

  杜南摇‮头摇‬,道:“有问题,你们瞧!其他的座头皆是又新又⼲净的,为何会留下那副烂座头呢?”

  孟怡红笑道:“南哥,你想不想去坐看看?”

  “若在平常,我一定非去试一试不可,今儿急于回家,改⽇再说吧,对了!你们有没有听到他们提到‘金刚帮’的事?”

  孟怡红啐道:“这些人皆不怀好意,尽在打那位女掌柜的主意,不听也罢!”

  “红妹!你有没有注意到坐在烂座头邻近那副座头的三位黑⾐中年人,他们似乎有点心不在焉哩!”

  “不错!他们已经喁喁细语一阵子了,而且似乎在等人哩,我发现他们的眼光经常往门口瞟哩!”

  南宮冰暗暗佩服南哥及红姐的细心,自己实在太耝心了,自己仗着有庄中⾼手护送,一直没有注意这些,今后可要多学习学习!

  陡见一个年约四十来岁的中年人,背负着双手,懒洋洋的走进酒楼。

  众人之中突传出一句:“他来了!”

  吵杂声立即寂静下来。

  中年人却视若无睹的徐步踱向那副烂座头。

  女掌柜那人的面孔,免费的奉送一个‮魂销‬的微笑。

  中年人朝她颔首一笑。

  “老规矩。”

  “老规矩?”

  女掌柜微微一笑,手一摆,店小二立即送上了三斤⽩酒,一盘猪耳,一盘花生,小心翼翼的摆在那副烂座头。

  在目前这座酒楼中,中年人可说是个很特别的人。

  因为现场诸人之中,除了数他年纪最大之外,只有他一个人穿着长衫,坐在那副最旧最烂的座头。

  他⾝上那件长衫,虽然看起来还算⼲净,但已很难说得出是一种什么颜⾊,使他显得比别人更寒,更落魄!

  那口佩剑的情形也差不多,満是锈斑的剑鞘,柘草般的剑穗,样样都说明了它和它的主人,平常不怎么亲近。

  别看这位老兄如此落魄,他虽然也和别人一样喝的是⽩酒,但那副神气,远远看上法,却像当今圣上在享用御宴般。

  邻座突然有人冒出一句话:“妈的!舂花院姑娘上京选美!臭美!”

  立即引起同桌的伙伴一阵哈哈大笑。

  那中年人也跟着笑了。

  众人不由楞住了:“妈的!这人莫非听不出人家在笑他?”

  却听一阵缓慢的脚步声,自靠酒楼门口的座头上传来,只见那三名短⾐汉子正神⾊狞厉的走向那中年人。

  只听前头那个汉子沉声道:“朋友,借段时间,说几句话?”

  中年人喝了一口酒,笑道:“请!”

  “朋友⾼姓大名?昨晚去何处?”

  “我姓梅,名叫化江,松竹梅的梅,变化莫测的化,江河⽔流的江,人称‘没话讲’,表示我做人做事很够意思!”

  “哼!梅化江,你昨晚去哪里?”

  “嗯!我想想看,昨晚酉末我出了茅坑之后,就去洛酒肆要喝酒,结果与人打架,杀了不少人,一把火把那酒肆烧了,时间大概是在亥初时分,对了,一共杀了八个人,报告完毕,恭请指教!”

  那人然大怒,闪⾝一拳,对准中年人的鼻梁,击了过去,另外两名汉子,手上已分别握着一把牛耳尖刀。

  中年人朗声一笑:“昨晚的故事又重演了!”

  他一拧,人已闪了开去。

  那人一拳挥空,突然扭转⾝子,单是斜斜飞起,直蹬中年人的咽喉,⾝形灵活,劲道凌历,居然是正宗“辰州薛家十作连环腿”

  其他的酒客,早已退避四处,腾出了一大块空间。

  中年人继续后退,仍然没有还手。

  那二名握刀的汉子,已经自他的⾝后包抄而至,两人眼⾊一使,双刀并起,带着两道闪闪寒光,同时左右揷向中年人的胁。

  中年人头也没回一下,冷笑道:“动刀者死!”

  只见人影一花,然后是两声惨吼,那两名动刀的汉子,踉跄后退,两把牛耳尖刀,已齐柄戮进了他们自己的心窝。

  两名汉子张着口及双眼,双手扶着刀柄,弓向后退了几步,终于扭曲着面孔,在自己画出的⾎线一端倒了下去。

  另外一人不敢相信的僵立着。

  因为他一脚踢出时,只见对方⾝子如陀螺般原一转,另外两名伙伴的牛耳刀,就揷⼊了自己的心窝。

  他如何夺刀还击?他用的是什么手法?

  他本就有看,没有清楚!好恐怖的敌人!

  他下意识的朝门口缓缓退去!

  中年人面带笑容的道:“朋友,借段时间,说几句话?”

  好个现世报!

  那老儿倒是伶俐得很,只见他慌慌张张的道:“大侠!我姓章,名开运,文章的章,开关的开,时来运转的运!”

  “嗯!你果真是时来运转了!你和洛酒肆有关吗?”

  “我…”

  “说!”

  “有!”

  “你认不认识章光华?”

  “你…”

  “说!”

  “啊!”

  章开运正要开口之际,却惨叫一声,趴伏在地上,当场气绝,背上⾚然揷着一把柳叶短刀。

  中年人神⾊稍变,旋又恢复正常,只听他喃喃的道:“章开运,不错!你是开始转运了,不过却转为霉运!”

  门口有人冷冷接口道:“阁下,霉运是会传染的!”

  “嘘!是么?”

  中年人抬目一瞧,只见一名満脸杀气的黑⾐中年人,正握着一把长刀,似冰柱一般伫立于门口。

  众人骇呼一声:“七煞刀!”

  梅化江神⾊一变,⾝子倏然一

  黑⾐人声道:“阁下!准备好了没有?”

  “七煞刀果然名不虚传!你方才如果一声不响,菗冷子挥出一刀,我这颗人头也许早就不在脖子上!”

  黑⾐人寒着脸道:“我如果现在挥刀,你的人头照样要离开你的脖子!”

  “那么,你现在为什么不挥刀?”

  “等你拔剑!”

  “因为你不愿杀一个没有抵抗力的人?”

  “这是原因之一!”

  “哦?”

  “另一个原因,便是我一向不喜在别人店里杀人。”

  “嗯!这是一种好习惯,我该学学!”

  黑⾐人不再开口,向街心走去。

  梅化江慢慢跟着走出去!

  黑⾐人转过⾝来,梅化江立即站住,但仍未拔剑。

  黑⾐人冷冷道:“你不拔剑,还等什么?”

  “问你一个问题,你认识章光华吧?”

  “认识!”

  “你是马术教练场的人?”

  自出现至今一直充満冷肃杀气的黑⾐人,陡闻此言,神⾊一凛,一挥手中长刀,声道:“阁下,你说过只要问一个问题的!”

  “嗯!不错!看样子必须胜过你这把长刀才可以再问下去!”

  “不错!拔剑吧!”

  ⽇正中天!

  大街两端,早已围満看热闹的人群。

  杜南和孟怡红及南宮冰给在门口边瞧热闹,边注意人群中有没有显眼的人物,以免又有人被灭口或狙击!

  梅化江手中的长剑,缓缓出鞘!

  长剑出鞘,两边人群中,立即响起一片嗡嗡窃议之声。

  “这是一把什么剑?”

  “没有见过呀!”

  原来,梅代江‮子套‬的,虽具有一般剑的长度和样式,但却是一把没有开过口的纯剑,剑⾝上不仅没有了丝光华,还布満了点点锈斑!

  与其说是一把剑,不如说是一长长扁扁的旧铁条来得恰当!

  怪的是,七煞刀一见这把剑却突然变了脸⾊。

  他瞪着梅化江道:“绝情剑?”

  “不错!阁下是冷面老人门下?”

  “是的!”

  梅代江不信的道:“冷面老人一生自行其是,从不管他人闲事,你为何揷手管起章光华这个小角⾊的事?”

  “阁下休管此事!”

  “行!久闻‘绝情大九式’有风雷之威,冷面老人已归道山,今⽇能向阁下领教两手,也是人生一大快事!”

  他口中说着,语音突然一沉,又道:“小心接刀!”

  刀字出口,刀已挥出。

  刀光如匹练,突向梅化江膛闪卷过去。

  梅化江一偏⾝,向左挪离丈许,横剑平,注目屹立如故。

  七煞刀人随刀转,一个箭步窜出,第二刀又带着一片炫目的光华,如毒蟒出洞般,疾劈过去,梅化江再度纵⾝闪避,角浮起一丝笑意。

  七煞刀冷冷一哼说道:“好!阁下果然识货!”

  原来他那两招看上去,虽然凌厉无匹,其实只是引对方出手的虚招。

  一名武林⾼手的虚招,经常是另有杀着。

  因为一招完美的虚招,往往会令人觉得它好像攻错了部位,而且显得破绽百出,对于手的对方来说,这种错觉经常是一种很大的惑。

  如果对方抵受不了这份惑,贸然出手还击,他将会发现敌人原先暴露的空门,会突然的消失不见!

  他同时会发现,敌人所等待的,正是他这种愚蠢的反应。

  愚蠢的代价,便是死亡。

  但是梅化江显然不是一个容易上当的对手。

  梅化江的确识货。

  识货便是行家,对付一个行家,除了凭真本事获胜,绝无取巧的捷径。

  七煞刀其实并不是一个喜取巧的人。

  他发出虚招,目的只是想试试这位冷面老人门人的胆识和眼力,如今两刀无功之后,他决定不再浪掷时光。

  他攻出了第三刀!

  一刀平平送出。

  刀尖颤动!刀芒如固!

  朴实无华的一刀,也是要命的一刀。

  这一次梅化江没有退让,事实上这一刀他想让也让不开。

  因为他已看出,这一刀至少蕴蔵了七种以上不同的变化,无论他闪去哪一个方向,这一刀无疑都能制他于死命。

  这是不容回避的一刀。

  梅化江等刀尖以一种诡异的弧线堪堪划到前,剑尖一挑,突然振腕点出,点向光圈的中心。

  只听“夺”的一声,光影消失,一切突告寂止,两人正以一种很奇特的姿态,面对面僵立着,彼此之间,相距不到一尺。

  两人的兵刃均未脫手。

  七煞刀的刀刺⼊梅化江的左胁。

  梅化江的剑尖,紧戮进七煞刀的前。

  梅化江苦笑道:“阁下,好⾼明的刀法。”

  七煞刀強提一口气,将头凑近梅化江耳旁,断断续续的道:“梅…大…侠…小心…小心…霍…世…康…”

  ⾝一颤,手一松往后便倒!

  ⾎箭自口疾出来。

  梅化江瞧着自己的手中绝情剑,以及揷在自己前的长刀,正返⾝,陡觉伤口处迅速蔓延着一种⿇痹感觉。

  他的神⾊不由一骇,他迅速出手连点⽳道,跄踉着返⾝步⼊酒楼內,陡听一声朗叱:“妈的!小人手段!”

  他只觉一股掌劲掠过自己⾝侧,回首一瞧,只见一蓬蓝汪汪的细针被震飞落在丈余远之地面上。

  人群中立即出三道人影。

  方才朗喝之声又起:“妈的!留下哩!”

  只见杜南骈指连点,人群之中立即起了一阵惊呼,哄然四散,原来那三道掠起的⾝子,已摔倒在地。

  杜南顾不得惊世骇俗,⾝子一闪,扑至三人摔倒之处。

  那知凑近一瞧,那三人额前现出一个⾎洞,黑⾎汩汩流出,显然三人已遭人以至为霸道的暗器击毙。

  杜南暗骂一声,双目神光暴,朝着四周人群一一凝视,瞧得群人心儿直起⽑,浑⾝不自在!

  杜南狠声道:“妈的!冤有头,债有主,地球是圆的,老兄,你出手狠毒,哪一天送进我的手中,包你慡!”

  说完,⾝子又飘回酒楼中。

  ‮店酒‬中,除了那位掌柜及二名店小二以外,就是那三位黑⾐人的尸体了,杜南朝她笑道:“头家,买单!”

  那位女掌柜勉強装出笑容,道:“少侠,别客气,算敝店请客。”

  杜南摇‮头摇‬,笑道:“贵店一向薄利多销,今天又碰见这种事件,既损坏桌椅,又要为这三条命案善后,若再免费招待,岂不亏大啦?”

  女掌柜笑道:“多谢公子善心为敝店设想,你放心,羊⽑出在羊⾝上,这三人⾝上的银子应该⾜以善后啦!”

  杜南心中暗骂:“妈的!又是一间黑店!”

  表面上却掏出一小锭银子,笑道:“咱们素未相识,还是照规矩来吧!”

  说完“砰”一声将银子丢在座头,就追去!

  女掌柜慌忙叫道:“少侠,你给的太多啦!”

  “一半算是小费,另一半请你买些纸钱烧给这三位老兄!”

  “这…少侠,可否赐告尊姓大名?”

  “杜南!”

  “啊!…”

  “怎么?你听过这个名字?”

  “不!不是,我只是惊叹杜公子名如其人豪慡!”

  “是吗?”

  女掌柜露出一丝丝不自然,旋又笑道:“说真的!

  我深以未能早⽇认识杜公子为憾,不过,从今⽇起,杜南这名字会长镌在我的內心深处!”

  杜南只觉汗⽑一立,淡谈一笑,转⾝迈向酒楼外。

  却见孟怡红走近他的⾝旁,低声道:“南哥,梅化江,已经晕倒在地,瞧那伤口,已是中了剧毒,要不要出手救他?”

  杜南神⾊一变,道:“快!”

  只见他抱起脸⾊泛黑的梅化江,匆匆步⼊酒楼中,朝女掌柜问道:“头家,⿇烦你为我们准备一间房!”

  “是!阿义!快带杜公子去天字房!”

  “杜公子,请随我来!”

  进⼊房內,将梅经江置于榻上,支退店小二后,杜南道:“冰妹,你护法,红妹,你抓他左手,按诀渡气!”

  说完,杜南自己也抓住梅化江右手缓缓渡气进⼊他的体內!

  南宮冰边注意四周动静,边瞧着榻上的情景!

  约半个时辰之后,只见缕缕乌⾎自梅化江刀伤口汩出,乌⾎流经之处,⾐衫立即冒起黑烟,被腐蚀成一条黑线。

  南宮冰神⾊一骇,暗忖:“好烈的毒,怪不得那黑⾐人会博得‘七煞刀’之名号!”

  略一张望,取过桌上茶杯凑近伤口接下乌⾎。

  三人正在全神贯注的为梅化江去体內毒素之际,却不知自墙壁上一个小圆洞內,正缓缓飘进的⽩烟。

  若非仔细瞧,也瞧不出异状,轻烟立即弥漫房內。

  杜南只闻一阵淡淡的香味,以为是二女⾝上的香味,丝毫不以为意,孟怡红江湖经验丰富,却已暗自留神。

  奈何此时运功正急,自己无法开口提醒南哥及冰姐,所幸三人一直没有异状,令她稍稍放了心!

  只听杜南轻呼一口气,轻笑道:“没事啦!”

  原来自梅化江伤口汩出的⾎已变成殷红的,正常⾊泽了!

  孟怡红一收功,忙轻声道:“有毒!”

  杜南会意的颔颔首。

  孟怡红在幅上写着:“香!佯昏!”

  杜南颔颔首,轻轻为梅化江止住⾎。

  接着他双目一闭,缓缓倒向榻上,孟怡红及南宮冰亦分别或倒或伏的倦作昏

  半盏热茶不到,陡听房门“呀”声轻响,果见那位女掌柜,悄悄的打‮房开‬门,探进⽟首,朝房內迅速打量着。

  —见四名猎物皆已昏于榻上,迅速的闪进房內,走到榻前,声道:“小鬼,别怪我‘媚娘子’心狠手辣,谁叫你们太多事啦!”

  只见她探手自袖內取出一把寒匕,手一挥戮向杜南前大⽳!

  杜南骈指一点,制住她的⿇⽳,⾝子一,坐于榻上,笑道:“妈的!原来你叫做‘媚娘子’,怪不得一笑令人‮魂销‬!”

  南宮冰及孟怡红亦嘻嘻的跃下榻!

  杜南下榻取下那柄寒匕,略一打量,笑道:“妈的!

  这柄匕首名贵的哩!”

  说完顺手一挥,媚娘子立即尖叫一声!

  地上已飘落一小绺乌发!

  “妈的!怪不得人家说:“恶人最怕死,’我只是试一试这匕首利不利而已,你⼲嘛吓成这个模样!”

  媚娘子一受制,早已芳容失⾊,哪再吭声。

  “妈的!这匕首削⽑断发,如此锋利,送给少林寺去最实用啦,掌门方丈不必经常磨那把秃剃刀啦,好不好?”

  媚娘子慌忙点头不已!

  南宮冰一见南哥与媚娘子嘻⽪笑脸的,心中不由觉得怪怪的,立即道:“南哥,咱们别再耽误时间啦,送她‘走路’吧!”

  媚娘子闻言,骇然神丧!

  杜南笑道:“媚娘子,你有没有解药?”

  媚娘子心知杜南是在询问香解药,急道:“有!

  在我的怀內!”

  南宮冰急忙探手自媚娘子怀中取出一个瓷瓶,沉声道:“如何使用?”

  “打开瓶盖,闻一下即可!”

  南宮冰急忙凑近榻旁为梅化江解毒。

  孟怡红朝杜南神秘的一笑!

  杜南付之苦笑,暗忖:“伤脑筋,冰妹的醋劲大的哩,看样子与娇妹相差不远,⽇后可要小心哩!”

  果见梅化江打个噴嚏,醒了过来,一见自己睡于榻上,榻旁立着三位俊少年及那位女掌柜,虚弱的道:“你们…”

  杜南笑道:“老哥,你⾝上的毒已经净了,这位媚娘子方才以香替你‘⿇醉’一下子,现在没事啦!”

  梅化江慌忙挣扎起⾝,就下榻道谢,杜南上前扶住他,笑道:“老哥,你的⾝子虚得很,少忘动,以免扯裂了伤口!”

  梅化江苦笑道:“少侠相救之恩,梅某牢记于心,他⽇必有一报!”

  杜南笑道:“老哥千万别如此,区区小事,何⾜挂齿,他⽇有空到洛,请至寒舍,小弟杜南定必竭诚招待!”

  梅化江一听自己的救命恩人居然是最近一直令“马术教练场”惧怕的杜南,立即欣喜的道:“恩公原来就是杜帮主,太好啦!”

  “咦?你认识我!”

  “不错!有关杜帮主的神勇,在下心仪已久,杜公子可否容在下至贵帮小住几天,在下另有要事面报!”

  “喔!好吧!反正我也放不下心将你一个人放在这里,不过,对于如何处置这个女人,老哥,你有何⾼见?”

  梅化江沉昑一下,道:“方才七煞刀断气前曾低声向我提及‘霍世康’三个字,我想媚娘子可能与他有关,不如一并带回贵帮!”

  媚娘子⾝躯猛的一颤!

  杜南笑道:“媚娘子,别紧张,有什么话,回家之后再说,冰妹,⿇烦你送她吧!”

  说完,扶起梅化江走出房去。

  一出房门,立见那两位店小二手持匕首,直盯着他们。

  杜南笑道:“小二,你们头家看上了我们这位兄弟,决心从良啦,你们就回去告诉霍世康,叫‘他另外派人来吧!”

  两位店小二相视一眼,神⾊一狞,震腕将匕首向媚娘子。

  孟怡红早已防备于心,一挥手中那把“绝情剑”铿锵二声脆响,那两柄锋利的匕首,立即断成四段,掉落于地!

  两位店小二见状,神⾊一凛,轻⾝拔⾜奔出!

  杜南骈指连点,制住二人⽳道,笑道:“二位,别急着走啊!你们头家要‘从良’,你们总应该说些祝福的话呀!”

  两位店小二触及媚娘子那对充満杀机的双目,心神狂颤,垂首不语!

  杜南笑道:“媚娘子,别盯着他们,好歹他们也是端人家饭碗的,可能是耽心你到了夫家,一⾼兴就胡说八道!”

  媚娘子声道:“阿义!阿坤,我一向待你们不薄,你们居然敢对我下手,有朝一⽇,落在我的手中,哼!”

  二位店小二骇得脸⾊如土!

  杜南轻轻的在二人“气海⽳”上一拍,废去二人功力之后,笑道:“我看你们最好找个地方躲起来,安份守己,此较妥当!”

  说完,扶着梅化江走出店门,跃上马,朝街上之人喝道:“各位,没再热闹啦!免得惹祸上⾝!”

  说完,喝叱一声,乌骓马带头驰出。

  ※※※※※

  由于梅化江刀伤未愈,杜南不敢放骑狂奔,三骑五人离镇不远,倏听左前方林中传出一声:“站住!”

  杜南不屑的依然从骑驰去。

  只听“咻”的破空声音,自林中成品字形出三把短刀,直袭向坐在杜南⾝前的梅化江前。

  杜南朗笑一声,左手一挥,那三把短刀来的快,回去的更快,闪电般⼊林中,⾐袂破空声中,两侧林中已跃出二、三十人。

  杜南勒住马,笑道:“朋友,有没有认错人?”

  只见一位黑衫老者越众而出,狞笑喝道:“不错!

  咱们找的只是这位梅朋友,放下他,你们走吧!”

  南宮冰脸⾊一沉,将平置于自己⾝前的媚娘子扶坐于自己⾝前,喝道:“哼!你们不想要媚娘子的命啦!”

  那群人⾝子一颤,不由朝南宮冰近了一步。

  南宮冰策马并立于杜南⾝旁,喝道:“站住!”

  那群人果然乖乖的止步停⾝,只听那位黑衫老者沉喝道:“也罢!放下媚娘子,你们请吧!”

  杜南笑道:“不行!媚娘子已经决定‘从良’,跟定咱们这位兄弟啦,你们识相些,别破坏人家的好事!”

  黑⾐老者脸⾊一变,喝道:“姓杜的,别人怕你,老夫‘震天掌’可不把你这个啂臭未⼲的小鬼,放在眼內!”

  杜南笑道:“妈的!你叫做‘震天掌’,瞧你又瘦又⼲的,怎么会震天呢,该不是被天震吧!”

  黑⾐老者⾝后一名黑⾐中年人,立即叱道:“小鬼!

  少胡言语!”

  杜南笑道:“妈的!你算是老几?凭你也配跟本帮主说话,还不快点把卵蛋夹紧一点,退回去!”

  “小鬼!你下来!”

  “妈的!这是你自己找的,怨不得本帮主!梅老哥,你坐稳啦!”

  说完,⾝子自右侧一飘,立于二人面前丈余处。

  那位中年人趁他刚落地,步履未稳之际,闷不吭声的劈出一股狂风般掌向罩向杜南的前。

  杜南冷叱一声:“碎骨分尸!”

  右掌一挥,一股平和的徐风朝着黑⾐中年人那股狂劲了上去!

  “轰”一声暴响!

  黑⾐中年人嚎了半句,倏未听下文,只见他的四肢好似被地雷炸中一般,骨⾁分散,⾎雨纷飞。

  ⾝后人群中立即传来一阵惨叫声及动,敢情已经被那些碎骨及碎⾁击中了⾝子,受了轻重伤!

  震天掌⾝前气流有异来不及招呼属下,疾忙跃开,因此,得以没有受到徐劲波及!

  “妈的!不愧是‘震天掌’,你这招逃命功夫,实在不赖,不过,我建议你还是改为‘震天蹄’比较妥切点!”

  震天掌又羞又怒,一言不发的跃向空中,双掌并排,连人带劲,对着杜南的头顶一直劈了下来。

  那群人一见护法已经拿出庒箱本领,神⾊一喜!

  杜南只觉自己头顶的空气骤紧,心知这种诡异的掌力非凡小可,运集全⾝的功力“托塔天王”劈了出去!

  “波”的一声轻响!

  听不到惨叫声!

  半空中碎⾁、⾎雨,四下溅着!

  黑⾐老者的⾝体已经被肢解了!

  正琊双方的人皆震住了!

  梅化江本不知杜南在什么时候又跃回马背上,只听杜南笑道:“冰妹!红妹!该你们啦!除恶务尽!”

  梅化江及三位姑娘陡回神智,不由朝杜南瞧了一眼,眼中充満着景仰,惊骇等复杂神情!

  杜南笑道:“怎么了?不认识我啦?”

  孟怡红取出那柄绝情剑,南宮冰取出青霜剑,⾝子一飘,并立于马前,叱道:“狗贼,上来送死吧!”

  那群人畏惧的朝杜南瞄了一眼,不敢吭声!

  杜南心知他们忌惮自己会出手,哈哈长笑过后,喝道:“妈的!没胆还憨做‘歹子’!安啦!本帮主不会出手的!”

  那群人犹自迟疑未决。

  杜南一见他们那种畏缩的模样,心中一火,喝道:“妈的!这种缩头乌⻳留在世上又有何用!斩光!”

  二女凤昑过后,⾝子扑了出去。

  人未到,剑劲已经挥了过去。

  那群人立即跃出十二人,六人一组,着二女,长剑齐挥,围了起来,剑影霍罩,剑气决天,‮合六‬阵迅速的转动着。

  二女任督二⽳已通,剑虹长达数尺,只要一挥,阵式立即一阵混,二人见状心中一笃定,剑招更具凌厉。

  她们二人一个是武林双奇之孙女,一个是南宮世家未来的掌门人,以前由于內力受制,有些招式常觉力有不逮!

  此时,全⾝⽳道既通,內力生生不息,加上存心在心上人面前好好的表现一番剑招,⾝法皆已达颠峰。

  十招不到,两座陈势分别有一人被齐劈成两截。

  阵式—,惨叫声更频,刹那间又有五人⾝首异处,其他之人吆喝一声,八人一组又围向二女。

  二女记记狠招,招招绝情,那两座八卦阵尚未到达二人⾝前,已经又将余下之五人完全解决了!

  杜南喝声:“好!”

  媚娘子及梅化江更是看得心惊胆颤,想不到这两位廿岁不到的年轻人,居然也具有这种骇人的⾝手!

  厮斗继续惨烈的进行着!

  由十六位四十余岁中年人所布成的八卦阵果然不同凡响,二女连出精招!

  十五、六个回合之后,居然未见突破。

  杜南笑道:“别急!别急!不出三招,必可突破,注意异位,喂!三招之后,会补上巽位的朋友,小心啦!”

  杜南这招心战果然管用,那十六人的出手果然缓了一缓,看样子正在思忖自己在三招后,会不会补上巽位哩!

  杜南凝劲倏吼一声:“杀!”

  石破天惊的一喝,那十六人⾝子不由一顿。

  二女心中一喜,手下一紧,两招不到立即各刺翻了一人!

  八卦阵漏洞倏现,正演化成‮合六‬阵之际却已晚了一步,兵败如山倒!斗志全失,转眼间又有六人送命!

  杜南正在为自己的恶作剧而得意之际,却听一缕破空之声袭向背后,立即一掌将来袭暗器震飞。

  ⾝子自马背上一跃,疾朝右侧林內追去。

  果见一道黑影在丈余外一闪而没,当下提⾜功力,尽展⾝法,流星般朝那人背后追了过去。

  那人瞧也不瞧的又掷来一蓬细针之后,迳自朝前去。

  杜南劈飞那股蓝汪汪的毒针之后,抬目一瞧,居然已不见那人的影子,正怒喝,突然忍了下来,骂道:“妈的!算你走运!”

  悄悄捡起一截枯枝,朝来路掷了出去,然后静卧不动。

  半响之后,果听丈余外已叶下,悄悄钻出一条细小的影子,只见她小心的四下瞧了一下,掉头就奔去。

  杜南早已骈指凝劲恭候她的出现了,此时一见她离去,岂肯放松,骈指连点三下,那黑⾐人“砰”摔倒在地。

  杜南边走过去边笑道:“妈的!你这‘查某’⾝手还灵活的,居然躲得开我两记‘笑点秋香’!”

  趋近那人⾝前一瞧,却见那人嘴角溢出一缕乌⾎,显然已嚼碎口中预蔵之毒物,自绝⾝亡了!

  “妈的!霍世康这家伙一定够冷酷的啦!否则不会人人宁可‮杀自‬,也不肯怈露丝毫的口风!”

  杜南提着那女人的尸体跃出林外,只见地上尸首处处,孟怡红及南宮冰正焦急不已的瞧向林內。

  一见他出来,南宮冰急道:“南哥!媚娘子中了暗器,人已昏不醒啦!”

  杜南一驰近,孟怡红立即道:“南哥!媚娘子背后中了两双细针,针若不出体外,本无法上药!”

  杜南抬头一望天⾊,已是申初时分,立即道:“走!

  到林中‮救急‬,仍是使用那一招,红妹,你不要紧吧!”

  “没关系!”

  二人一进⼊林中,南宮冰及梅化江亦将三匹健骑牵⼊林中,南宮冰手持青霜剑,眼观四方,再耳听八面戒备着。

  时间迅速流逝着半个时辰过后,终于出了一支细针,南宮冰及梅化江见状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
  哪知,就在此时,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厉啸,分明有⾼手朝此处驰来,二人相视一眼,仔细戒备着。

  果见二名黑⾐老者驰近那堆尸体前,正逐一的检视着每一具尸体。

  半晌之后,三人立起⾝子,双目煞光四的朝四下搜索着。

  南宮冰一见南哥及红姐正神⾊肃穆的紧催动功力,默默的朝梅化江颔颔首,整整⾐衫,准备动手。

  那三人果然⾼明,由蹄印瞧知杜南等人蔵处,立即凝神朝林中行来。

  南宮冰长啸一声,⾝子疾出去。

  三名黑⾐老者陡闻那清朗之啸声,心知林中之人功力不凡,立即止住⾝子,一字排开,瞧着疾出来的人。

  南宮冰由三人方才之⾝法及眼神,知道自己一人或可敌得住其中二人,若要胜过三人,机会十分的低微。

  但是南哥及红姐正在运功疗伤,梅化江又功力未复,若有一人闯进林內,后果不堪设想,因此,自己必须拦住三人。

  她已决定拖多久,算多久,只要南哥一菗开⾝子,自己就不必耽心什么了,因此,她现⾝之后,只是盯着三人,不言不语。

  那二人一见南宮冰手中之“青霜剑”当中一人立即沉声道:“小子,你是南宮世家之人?”

  南宮冰傲然道:“不错!”

  那人沉声道:“据老夫所知,南宮世家年青一代,只有那南宮丫头持有青霜剑,你究竟是谁?”

  南宮冰摘下文士帽,笑道:“姑正是南宮冰!”

  那人问道:“地上这些人是你下的毒手?”

  “不错!”

  那人倏地厉笑道:“丫头,你少吹牛啦!你一向仗着⽗艺,骄傲自大,手下功夫却稀松得可怜!”

  “哼!狗眼看人低!”

  “丫头…”

  “哼!不信的话,试试看!”

  南宮冰话未说完,青霜剑一挥,人随剑势回旋、纵跃,轻翻巧转,尺长剑虹一直飞绕在那位黑⾐老者⾝侧。

  黑⾐老者一时大意,立居下风,虽然劈出如山掌劲,速度了五、六种⾝法,依然挣不脫那绵密的剑势。

  原来站立在—旁之两位老者一见情况不对,怒吼一声,各自左右劈出一掌,朝南宮冰前卷去。

  南宮冰长剑一挥,疾然跃向空中,皓腕运剑一转一挥,只听原先那位老者闷哼一声,右小臂齐肘而断。

  另外两名老者见状,出手一顿!

  南宮冰⾝子一落地,趁隙剑演精招圈住二人。

  断肘老者迅速疗伤包扎妥后,立在一旁督战。

  他发现南宮冰在攻击途中,偶而会朝林內瞟上一眼,心知林內必然另外有人,而且正在疗伤,否则早就出来了。

  他忆及命令上指示有三名年轻人带着梅化江朝洛城而来,此时只有这丫头在场,莫非另外三人已受了伤?

  想至此,心中狂喜,取出怀中之乌骨扇,朝林內驰去。

  南宮冰眼角余角独及那人的行动,心中不由魂飞魄散,⾝了一闪,就追上那人,阻止他⼊林。

  哪知另外二人亦已瞧出异样,劈出狂劲死命的住南宮冰。

  南宮冰狂怒之下,运集全⾝功力,精招尽出,唰唰唰,退二老之后,正转⾝,却听林內传来一声惨嚎!

  南宮冰紧张之际,以为南哥已经遭了毒手,厉呼一声:“南哥!”⾝子似电般朝林內去!

  二位老者神⾊一喜,亦随后追⼊。

  却听一声雄浑笑声:“冰妹,让开!”

  两位老者心知情况不对,慌忙煞住⾝子,正向两侧避开之际,左方老者只见一道寒芒袭⾝,未及闪⾝,便已⾝首异处。

  那声“啊!”就似被割断气管般,又短又沉!

  右侧之人疾转⾝,朝林上奔去。

  犹未奔上三步,寒芒过处,那具⾝子已拦断成两截!

  南宮冰望着那具继续向前奔跑三、四步才倒下的下半⾝,骇得尖叫一声,颤抖着⾝子紧依在杜南怀中。

  梅化江却双目含泪,仰首喃喃道:“恩师!你看到了吧?绝情剑又再度扬威了,恩师,你看到了吧!呜…呜!”

  说着说着,他噤不住欣喜得放声痛哭。

  杜南搂着南宮冰惑然的瞧着梅化江。

  梅化江发怈过心中的情绪之后,一见二人怔怔的瞧着自己,脸一红,道:“二位,是我失态,对不起!”

  杜南轻轻推开南宮冰,将绝情剑重新归鞘,双手捧着,递向梅化江,道:“老哥!谢谢你的绝情剑!”

  哪知,梅化江却轻轻一推绝情剑,肃然道:“杜帮主,自古宝剑、美人、骏马皆择主而随,这把绝情剑就送给帮主吧!”

  “这…这怎么行?这是令师传给你的呀!”

  “杜帮主,先师临终之际,一直以未能领悟‘剑罡’令绝情剑无法扬威为憾,除了殷殷嘱咐我勤研‘剑罡’以外,还指示他⽇若遇有正人君子⾝怀‘剑罡’绝技者,必须以此剑赠送,以免此剑郁郁无法一展雄威!”

  “‘剑罡’?‘剑罡’是什么?我不知道呀!”

  南宮冰娇声笑道:“南哥!你方才以绝情剑的剑芒斩死那两名老者的剑招,正是有‘剑道至霸’之称的‘剑罡’呀!”

  “有这种事?方才我是一时情急,怕那两个老头进来扰了红妹及媚娘子的调息,故挥劈而已怎么会是‘剑罡’呢?”

  “南哥,你再朝那几棵巨树挥挥看?”

  杜南颔颔首,再度‮子套‬绝情剑,略一思忖,振一挥,寒芒过处,丈余外那棵巨树只是微微一震,仍是好端端的!

  杜南俊脸一红,苦笑道:“方才是瞎猫上死耗子,凑巧罢啦!”

  说完,将绝情剑重归⼊鞘!

  南宮冰亦默默无言。

  梅化江却‮奋兴‬的道:“南宮姑娘,你朝那棵树劈一掌试试?”

  南宮冰以八成功力,朝那棵巨树劈出一掌。

  掌劲过处,不但那棵巨树倾倒,枝桠率动的结果,又有两棵巨树也在‘哗啦’声中倒了下去。

  断裂之处,十分平整,分明是被利剑所削。

  南宮冰热泪盈眶,抱着杜南连连叫道:“南哥!你好喔!”

  杜南亦欣喜不已!

  只听孟怡红‮奋兴‬的道:“南哥,恭喜你!”

  杜南回道一瞧,只见孟怡红牵着媚娘子,含笑站在数尺外,心中一喜,道:“红妹,你没事了吧?”

  “没事啦!方才真是急死我了!”

  媚娘子红着脸道:“都是我的不对,差点拖累了各位!”说完挣脫孟怡红的柔荑,双膝一屈就要下跪!

  孟怡红急忙上前,道:“大姐,别如此。”

  杜南叫道:“媚娘子!事情过去就算啦!”

  媚娘子秀目含沮,呜咽的道:“多谢各位!到如今,我才发现我以前是多么愚蠢,居然为霍世康拼命,到头来险些被灭口!我…”

  说完,泣不成声。

  孟怡红及南宮冰纷纷柔声劝慰着。

  媚娘子止住哭泣,忽然朝杜南跪下,道:“杜帮主!

  请你允许我加⼊贵帮,我誓必忠心耿耿,至死不谕!”

  “这——”

  南宮冰急道:“南哥!咱们目前正值用人之际,何况大姐又出自⾚诚,你就收下大姐好不好?”

  孟怡红正跟着开口,杜南笑道:“你,媚娘子!”

  媚娘子喜道:“多谢帮主!属下吕秀梅拜见帮主!”

  说完,必恭必敬的行了三跪九叩大礼!

  杜南早已闪到一旁,叫道:“红妹,冰妹,快扶吕大姐起来!”

  吕秀梅立起⾝子后,正容道:“帮主,千万不要如此称呼属下…”

  杜南亦正⾊道:“大姐,我这个帮主是最现代化的帮主,我最不喜那些俗套,不信的话,你可以问问她们二人!”

  孟怡红颔颔首,微笑道:“大姐!你就少数服从多数吧!”

  “这…”

  杜南佯扳面孔,沉声道:“大姐,你敢抗命?”

  “不敢!”

  “好!通过!没事啦!咱们准备出发啦!”

  却见梅化江倏地下跪在地,道:“帮主!你也收留属下吧?”

  “哇噻!又来一个,伤脑筋!”

  南宮冰笑道:“南哥,这就是人心之向背,得民心者昌,何况梅大哥一⾝功夫了得,乃是你的得力助手哩!好啦!”

  “不行呀!我方才收了这把绝情剑,现在苦再答应收下梅大哥,岂不显得太过份了吧!”

  孟怡红却打趣的道:“南哥!梅大哥携带宝剑投奔自由,合乎奖励条例,你确实应该收下!”

  “哈哈哈!好!梅大哥,委屈你啦!不过,你伤口未合,目前不可行大礼,待⽇后我为你们主持婚礼时,再补吧!”

  说完,瞄了媚娘子吕秀梅一眼!

  南宮冰笑道:“南哥,你不要学习乔太守点鸳鸯谱呀!”

  “我点鸳鸯谱?爱说笑!我的眼光不会有错的啦!我…”

  孟怡红急忙低声道:“南哥,别说下去啦!他们都快要抬不起头来了,时间不早啦!咱们准备上路吧!”

  “哈哈!好好!红妹!冰妹!你们并一骑,大姐,梅大哥伤口未合,我耝手耝脚的,还是你来照顾比较妥当,走吧!”

  “哈哈哈!…”  M.us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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