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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五 章 蕃薯开始走运啦
  一声尖叫打破萧家的寂静早晨。

  韩竹吓得起⾝叫道:“什么事?”

  ‘砰!’一声,脸盆及漱洗用品立即掉落一地。

  “小诗,你…”

  “阿竹,你…你的头…”

  韩竹朝脑瓜子一摸,正解释,萧正义已经奔来问道:“小诗,究竟出了什么事?一大早就胡叫喊!”

  “阿竹的头…”

  “啊!韩竹,你怎么剃发啦?”

  “哇!不是啦!我昨晚一洗头,它就掉光了!”

  他立即指着桶中的头发作证。

  “怎会如此呢?莫非⽔有问题?咦!你的眉⽑也掉了!”

  “哇!真…真的哩!我…我…”

  “别慌!你先漱洗,我去禀报老爷吧!”说着,他立即匆匆的离去。

  “阿竹,对不起,我再去端⽔。”

  “好吧!⿇烦你啦!”他便摸着自己的脑瓜子及眉处发怔!

  此时,萧德福正在听萧正义报告韩竹掉发脫眉之事,他不由皱眉道:“怎会有这种怪事呢?”

  “老爷,掉眉乃是不吉祥之兆,他不宜多留在府中。”

  “这…”

  萧氏‮头摇‬道:“不妥!咱们既然已将他⼊府中,不宜在他的房子未整理妥之前,就送他离府!”

  “嗯!有理!总管!多雇几人在⽇落之前弄妥他的家!”

  “是!”

  “下去吧!”

  “是!”

  “夫人,怎会有这种怪事呢?”

  “谁知道!我去瞧瞧音儿吧!”

  “多劝劝她看开些,世上不只是⽩慕竹一个男人呀!”

  “唉!我知道!”

  ※※  ※※  ※※

  韩竹漱洗之后,小诗便送来早膳。

  膳后,他便开始期待小管能来,那知,他左等右等,又在窗旁左瞧右瞧,却仍然瞧不到小管。

  晌午时分,小诗送来午膳,他按捺不住的问道:“小诗,可否请教一件事?”

  “好呀!”

  “这…小…小管…在不在?”

  “她在陪姑娘!”

  “喔!谢谢你!”

  小诗走了!他食不知味的用膳了。

  膳后,他懒洋洋的靠在椅上望着窗外了!

 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,小诗拿着一个包袱进来道:“阿竹,老爷赠你几套⾐衫,你试穿一下吧!”

  “这…怎么好意思呢?”

  “别客气啦!先试穿吧!”说着,她立即离房。

  韩竹一试穿內外⾐衫,便发现它们太‘合⾝’了,以致本遮掩不住舿下的那‘旗杆’呀!哇!真是伤脑筋呀!

  好半晌之后,他终于菗了另外一套子之带将‘旗杆’捆绑在右‮腿大‬內侧,然后慢慢试行。

  他‮腾折‬好一阵子之后,总算过关了。

  他进⼊浴室擦去一头的汗⽔,方始回座。

  他继续等着见小管了!

  ⻩昏时分,小诗送来晚膳道:“阿竹,恭喜你!”

  “哇!喜从何来?”

  “你的房子弄妥啦!焕然一新哩!”

  “真的呀?这么快呀!”

  “是呀!总管请了好多工人赶工哩!你快用膳吧!”

  “好!谢谢你!”

  小诗一走,他一想起马上要离开此地,便没胃口了。

  半个时辰之后,萧德福带着萧正义⼊房,他立即起⾝行礼道:“多谢员外的招待及协助重建家园。”

  “别客气!你今后有何打算?”

  “这…我一时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事。”

  “何不继承祖业?”

  “开布庄!”

  “不错!”

  “这…我…我…”

  “你担心没钱批货吗?”

  “是的!”

  “我借你二百两银子,如何?”

  “这…员外,您待我太好了!”

  “别客气!若非你去年为全城祈雨,大家不知道如何过活哩!”

  “无论如何,员外,你待我最好,我终⾝难忘!”

  “别客气!把银子收下,好好的⼲!”

  “是!我必然不会辜负员外的栽培,更会尽早还钱!”

  “别惦记此事,总管,代我送韩竹!”

  “是!”韩竹立即行礼离去。

  沿途之中,他不死心的偷瞄着,可是,一直没瞄见小管,他便怅然离去。

  一出大门不久,沿途之路人便好奇的瞧着他。

  他乍听见他们在议论他的秃头,上且即快步返家。

  一走近家,立见大门已经换新,而且漆上红漆,门口更⾼挂着‘韩记布庄’四个⽩底红字。

  他不由精神一振,忖道:“我不能为了小管而辜负员外的大恩,我一定要努力‮钱赚‬来报答他!”他便推门而⼊。

  院中不但已经收拾整齐,而且也种竹桃、李、桂花等植物,他瞧得精神一振,立即大步行向厅中。

  他一⼊厅中,便觉双眼一亮。

  壁上不但已经隔妥布架,壁前更摆着一个柜台,此外,更有一张待客之圆桌及十二张新椅。

  祖宗牌位旁更贴着一张书有‘和气生财’的红纸。

  他精神奕奕的瞧了一阵子,便据双亲生前的摆设暗自计画着。

  好半晌之后,他一同到他的房中,便瞧见铺、桌、椅及寝具皆已换新,壁上更是刷妥⽩亮的漆。

  他便怀着感之心步向双亲生前之房间。

  只见房中亦摆妥全新的寝具及刷妥墙壁,他不由感的双眼一

  他走⼊后院,便瞧见院中也种植不少的新花木,厨房、浴室亦粉刷一新及摆妥全新的用具。

  甚至连⽔井之盖子及⽔桶亦已换新了!

  哇!实在太周全了!

  他立即动的返厅振笔疾书‘进货单’。

  他反覆斟酌的推敲,一直忙到深夜,方始返房。

  他一宽去外衫,一‮开解‬腿上的带,‘旗杆’立即自动‘升旗’,他暗自苦笑一声,方始上榻。

  被褥一沾⾝,他便‮热燥‬难耐,直到他推开它们,躺在板上面,方始安稳的闭上双眼哩!

  没多久,他⼊眠了!

  不久,华梅及华敏出现在厨房中,立听华敏低声道:“他似乎要经营布庄,梅儿,你留下来帮忙吧!”

  “是!娘,你去何处?”

  “任天威纵容属下闹得太不像话了,我去说说他!”

  “他会不会对你不利?”

  “他敢!”

  “你是不是要将清月之死讯告诉他?”

  “不关他的事!你的功力正在精进,可别怠惰!”

  “是!娘,清月的传人若来找他,怎么办?”

  “冷眼旁观!他不会有恶意的!”

  “是!”

  “走吧!”两人立即联袂掠去。

  ※※  ※※  ※※

  翌⽇一大早,韩竹立即起来漱洗及內外打扫。

  一切弄妥之后,他便进⼊厨房洗米作饭及切⾁下锅。

  他以前虽然未曾亲自掌厨,却好奇的多次瞧其⺟炊膳,所以,饭虽然煮得不大理想,他却吃得甜兮兮。

  毕竟,他吃了自己炊制的早膳啦!他洗妥碗筷,立即步向大厅。

  却听一声:“蕃薯!”他一抬头,便瞧见一位瘦⾼少年在门外朝他招手,他不由惊喜的道:“哇!黑猴,是你呀!好久不见了!”他

  一开门,瘦⾼少年便紧握着他的双手道:“蕃薯,他们说你‘挂(死)了!’我一直不信!”

  “哈哈!祸害千年,对不对?”

  “是呀!你若是挂了,我岂不是要变成孤单老郞了吗?届时,唉!此恨绵绵无绝期呀!”他居然昑起诗了哩!

  “妈的!少来这一套!我在十字架上被烤得死去活来,你不但没有到现场来递⽔,我一返家,你也没慰问半句哩!”

  “冤枉呀!大人冤枉呀!”

  “大人若冤枉,乌纱帽早就挂啦!”

  “真的啦!你一直被差爷盯着呀!”

  “少来,你不会隔门喊几句好听的话呀!”

  “是!是!下次改进!”

  “妈的!还有下次呀!”

  “是!是!下回轮到我黑猴上十字架被烤成‘猴⼲’,如何?”

  “妈的!你越来越会扯啦!找我何事?还不禀来!”

  “启禀蕃薯王…”

  “妈的!王就王,何必加上蕃薯二字呢?”

  “这才能显出你是独一无二呀!纵观史册,何尝有位蕃薯王呢?”

  “妈的!有庇快放!”

  “你这阵子到那儿逍遥啦?”

  “妈的!又是这个无聊问题,我真的不知道啦!”

  “当真?”

  “我可以瞒天下人,岂可瞒你!”

  “这…合理吗?”

  “妈的!我的头发及眉⽑全掉光了,我还瞒什么嘛!”

  “吉相!吉相!这叫做除旧布新,王爷必然会有一番新气象,实在可喜可贺,理该⼊厅浮三大杯矣!”

  “少来!我忙着要赴邰府批布料哩!”

  “不要去邰府!”

  “为什么?”

  “年头变了!”

  “怎么回事?”

  “⼊厅再谈吧!”

  “妈的!你越来越神秘啦!走吧!”

  两人一⼊厅,黑猴立即低声道:“邰家的经济大权已经落⼊⽩慕竹的手中,他家的货品至少比别家贵两成哩!”

  “⽩慕竹?⽩马大侠吗?”

  “是呀!”“他怎会跑到邰家呢?”

  “他去年就娶邰金美啦!他可真行,居然把邰金美及府中的六位婢女的肚⽪全部搞大了哩!”

  “真的呀?”

  “我⼲嘛要骗你!”

  “邰家尚有一子,经济大权怎会落⼊⽩慕竹的手中呢?”

  “邰富贵早在去年底死在一名婢女的肚⽪上啦!”

  “什么意思?”

  “风流过度,煞不住车,挂啦!”

  “怎会呢?”

  “少理邰家的事啦!你若要批货,何不找萧家呢?”

  “萧家不是没经营布料吗?”

  “不错!萧邰二家的生意一向不同行,可是,邰家的物品太贵了,萧家才出面庒抑价格哩!”

  “萧员外真是位大好人!”

  “不尽然!他有报复心理!”

  “什么意思!”

  “萧音音本来有意要嫁⽩慕竹,而且,连你的小管也要陪嫁,⽩慕竹一娶邰金美,萧家当然不慡啦!”

  “还有这个內幕呀!”

  “是呀!⽩慕竹算是你的恩公哩!否则,你的小管就飞啦!”

  “妈的!什么恩公嘛!他算老几?”

  “对!⽩慕竹算老几?他凭啥和咱们王爷儿呢?”

  “少扯啦!我该去批布料啦!”

  “我陪你去!”

  “你不是要⼲活吗?”

  “阮头家垮啦!我早已‮业失‬啦!”

  “什么?老钱的画坊垮啦?”

  “是呀!咱们凤经过旱灾、⽔灾及盗灾,家家户户皆元气大伤,那有心情去买画欣赏呢?”

  “你现在作什么?”

  “打杂!那儿缺人,就去那儿⼲活!”

  “这…怎会这样子呢?”

  “王爷,这半年来,变化太大啦!你慢慢看吧!走!批货去!”

  韩竹便带着银票及清单跟去。

  这位瘦⾼少年姓胡,名叫来旺,他是在八年前跟着他的爷爷来到凤,由于他和韩竹年纪相若,两人遂一拍即合。

  且说韩竹跟着黑猴来到西大街,便看见一块‘萧记布庄’的金字招牌,立听黑猴道:“就是这家!”

  “气派的哩!他们有没有零售呀?”

  “有!不过,价格比批发稍⾼些!”

  “哇!好家在!否则,我就没饭吃啦!”

  “进去吧!”

  两人一踏⼊大门,便有一名伙计自大厅出来道:“光临!”

  “哇!小周,是你呀!”

  “蕃薯仔,很⾼兴见到你!”

  黑猴立即咳了一声,道:“小周,顾客至上,是吧?”

  “是!是!胡公子,请进!”

  “嗯!这才差不多,奉茶!”

  韩竹瞪了黑猴一眼道:“妈的!都是自家哥儿们,你臭庇什么嘛!”

  “哈哈!无聊嘛!总得寻寻乐子!”

  “妈的!你没瞧见管家在柜后瞧你吗?”

  “哈哈!管家,你好!今天的天气不错哩!”

  立见柜后的中年人陪笑道:“光临!小周,奉茶!”

  黑猴瞥了韩竹一眼,立即神气巴拉的昂首⼊厅。

  韩竹暗自苦笑,一⼊厅便朝中年人道:“大叔,员外鼓励我继承祖业,烦您多加指教!”

  “不敢当!最近来了一批布料,你来瞧瞧吧!”

  “谢谢你!”

  中年人立即自架上拿下一批布料。

  韩竹一一摸视之后,道:“大叔,我开了一张清单,请多指教!”说着,立即递上清单。

  中年人瞧了一阵子,点头道:“很好!凡事简则立,你会成功!”

  “谢谢!请报价吧!”中年人便提笔疾书。

  不到半个时辰,一部马车载着布料回到韩家,立见黑猴点燃一串鞭炮叫道:“开市大吉!有我胡来旺在,旺!旺!旺!”

  “谢谢!谢谢!”

  “哈哈!自家哥儿们,谢什么呢?搬吧!”两人便连同小周依序将布料搬上架。

  韩竹仔细的瞧了一阵子,便将布料略作调整。

  黑猴点头道:“嗯!王爷,你的脑瓜子没被烤昏,你的审美观点仍然是一级,佩服!”

  “谢啦!你们坐一下!我去买些茶叶!”

  黑猴哈哈一笑,立即自菗屉中取出一包茶叶及茶具道:“王爷,小的聊表祝贺之意,尚祈笑纳!”

  “哇!黑猴,你真是有心人,谢啦!”

  小周含笑道:“蕃薯,祝你的生意似蕃薯藤叶般蔓延迅速,⽇进斗金,⽇⽇见财!”

  “谢谢!谢谢!喝杯茶吧!”

  “谢谢!我尚需同去照顾生意哩!”

  “好吧!菗空来聊聊吧!”

  “没问题!黑猴,我走啦!”

  “慢走呀!有空的话,弄几匹布来孝敬王爷吧!”

  “妈的!黑猴,你要害小周去吃‘免钱饭(牢饭)’呀!”

  小周微微一笑,立即离去。

  黑猴哈哈一笑,立即⼊內烧⽔!

  这一天,虽有黑猴作陪扯淡,不过,由于没有顾客上门,韩竹一直到⻩昏时分,只好打烊了!

  黑猴一走,他便独守家门矣!

  ※※  ※※  ※※

  由于邰家的人在暗中散布韩竹的不利传闻,城民相戒不上门捧场,韩竹开张一个月,居然没卖出半尺布料。

  他暗暗发慌了!因为,他所留下来的十两银子已经花去五两,若再继续没生意,他再过一段时期,只好吃布啦!

  不过,唯有一件事颇令他欣喜,那就是他我半⾝的炭黑肤⾊经过这阵子的‘养尊处优’,居然逐渐褪淡了!

  事实上,他的肤⾊本来不黑,完全是为了祈雨被晒黑,然后又被‘北极心石’冷冻住黑肤,才会黑得发光。

  ⽪肤变美了,生意却未见起⾊,他能不担心吗?

  尤其,萧家自己批发布料,他再也无法进⼊萧家卖布料,他因而无法接近小管,所以,他更加的心烦啦!

  偏偏黑猴这块甘草不知死到那儿去了,害得韩竹老发闷哩!

  他坐不住了!他睡不安稳了!

  又过了七天,仍然没人上门,韩竹快急疯了!

  这天一大早,他仍然准时起漱洗,并且将前后院打扫⼲净,然后勉強挤出职业的笑容准备客!

  大门一开,他立即啊了一声!

  因为,门口站着一人呀!

  那人赫然是那位来自洛的李梅呀!

  李梅已经暗中注意韩竹一个多月,她一直等到他即将‘山穷⽔尽,疑无路’,才出面替他创造‘柳暗花明又一村’。

  她利用十天的时间在远处学会纫女红等巧技,然后,选择在今天这个⻩道吉⽇来见他。

  “韩竹,不认得我啦!”

  “李梅,你怎么一大早就来啦?”

  “不吗?”

  “!请进!”

  李梅边走⼊院中边问道:“生意不错吧!”

  “奇惨无比!快要关门大吉啦!”

  “怎么会呢?食⾐住行乃是民生四大事呀!”

  “可是,偏偏没人来捧场呀!”

  ⼊厅之后,韩竹倒了一杯开⽔,尴尬的道:“请用⽩茶吧!”

  她轻啜一口道:“为何没人来捧场呢?”

  “有两个原因,第一,本城去年灾难多,收成少,大家只好省吃俭用,第二,有人中伤我,所以,生意奇惨无比!”

  “你得罪别人啦?”

  “没有!是仙拚仙,害死猴齐天啦!”

  “是那些仙在拚呢?”

  “本城的两大首富箫家及邰家为了拚生意,连我也被连累了!”

  “你有何打算?”

  “我打算继续营业,可是,我担心撑不下去。”

  “你有否考虑改变营业方式?”

  “我该改变何种营业方式呢?”

  “赔本生意没人做,砍头生意有人做,是吗?”

  “你要我去杀人放火呀?”

  “你别误会!我引用这句成语的用意,在于证明人本贪,而且贪念有时会胜过冒险,是不是?”

  “有理!”

  “目前你受困于传言及城民的收⼊不丰,你不妨针对人贪婪之原理去突破那两项困扰因素。”

  “这…我不大懂哩!”

  “你不妨打出‘买布料,送新⾐’之口号。”

  “买布料,送新⾐,这…你要我做赔本生意呀!”

  “当然不是!你仍然照目前的价钱卖布,我负责免费替购布者裁制新⾐,这就是买布料,送新⾐。”

  “你会纫呀?”

  “小事一件!”

  “这…你让我瞧瞧你的手!”

  华梅心儿一颤,立即伸出那双手。

  她的那双手不但雪⽩如笋,而且甚为娟秀,他不由怔道:“哇!你怎么会有比姑娘家还要娟秀的手掌呢?”

  她含笑道:“你忘了我来自洛吗?我除了读书及偶尔好玩的协助亲人裁⾐衫之外,本没⼲过耝活。”

  “你的命真好!你怎会来到此地呢?”

  “出外游学,增长见闻!”

  “令尊呢?”

  “他去访友!”

  “你真的会裁呀?”

  华梅微微一笑,立即朝布架一指,道:“那匹蓝绸布何价?”

  “这…你要买?”

  “不错!”

  “好!开张大吉!你是第一位客人,就收成本费二两一钱吧!”

  华梅取出一锭银子道:“够便宜,这匹布在洛至少值三两钱哩!剩下来的钱,烦你去买两副纫工具吧!”

  “你真的要帮忙?”

  “不错!”

  “不行!你在帮我的忙,我不能收钱!”

  “先试看看,若是客人満意,你再退钱吧!”

  “好!一言为定!”

  “一言为定!快去吧!”

  韩竹立即欣然离去。  m.uS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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