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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
腥甜的⾎味仿佛‮速加‬使人趋向‮狂疯‬的催化剂,愤怒、难堪侵蚀了方谨的自制力,他再度俯⾝庒制严启骅,把嘴里腥甜的⾎味藉由‮烈猛‬的強吻渡进严启骅的口中。

  不要!严启骅拒绝的念头首次如此強烈,抗拒的动作也比起之前更加剧烈,力气之大,有好几次甚至成功挣脫方谨的箝制,让后者不得不加強力道打庒他的抵抗。

  “放开我,方谨!”严启骅口的郁闷随着方谨的強势逐渐转化为怒气。

  他⾝上竟然有乔的味道!这份认知再度浮现在严启骅的脑海。

  “你就不能老实一点,承认自己也很投⼊?”方谨回吼:“坦⽩很丢脸吗?承认自己对男人有感觉很丢脸吗?你不是认为自己走过的路比我吃过的盐还多,凡事都已经看透,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吗?那么对自己在男人怀里享受‮感快‬、达到⾼嘲这件事有什么好抗拒的?”

  能把这些似是而非的话当作道理来讲,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、大言不惭的,全世界大概就只有方谨办得到。

  是愤怒在理智来不及发挥作用就已经跨越崩溃的极限?还是充斥在鼻腔的香⽔味蚀光他坚如磐石的自制力?

  他不知道,不明⽩,无法分析!

  “不要拿你沾染别人味道的手碰我!”这是自己的声音,严启骅听得清清楚楚;但理智回笼之后,他不敢相信自己会说出刚才那句话。

  是他说的吗?真的是他说的?

  “你…”被他说话的气势震慑,方谨好半天回不了神,愣愣地看着⾝下的男人。

  直到对方再度挣脫箝制,方谨才回过神,然而怒气早已不知道被吹到哪里去,只有狂喜留在恍然大悟的脸上。

  “启骅!”重新庒制住严启骅,方谨欣喜若狂的模样像是得到‮望渴‬已久的宝蔵“我可以用我的方式去解读你刚刚说的话吧?”

  是那个意思对吧?是他想的那样没错吧?

  看见方谨喜不自胜的表情,严启骅打从心底后悔自己一分钟前的失言。

  他已经能预见计画中的安稳人生离自己远去,全是被这小子搅的。

  “你不喜我⾝上有别人的味道是吗?没问题,我马上去洗掉,从今以后,我⾝上只会有你的味道。”

  “闭嘴!”严启骅捣住脸,不想再看到方谨像偷到腥的猫般得意的表情,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逐渐发烫的脸。

  什么从今以后他⾝上只会有他的味道…这是什么见鬼的解读法?他刚说的话里本没有这个意思!

  “同样的,你⾝上也只能有我的味道。”方谨一个劲儿地乐着“就这么约定喽!君子一言,驷马难追,是男人就遵守约定。”

  都是他在自说自话“谁跟你约…”

  “走,去洗澎澎!独『洗洗』不如众『洗洗』,偶尔来个鸳鸯共浴也不错。”他不由分说地拉起严启骅就往浴室冲。

  “什么鸳鸯共…方谨!”

  砰!浴室门被用力一关,锁上。

  再也没有退路。

  ⽔声泽泽。

  是所造成的声音?还是浴缸热⽔的泠泠作响?又或者是⾜以燃烧一切的望在体內律动的声响?

  又或者三种都有?

  氤氲的浴室温度⾼得让人不过气,体內不断窜升的情,让脑袋昏昏沉沉得无法思考。

  声音是从哪里来的?

  不知道,分不清,听不明⽩!

  “唔嗯…够、够了…”严启骅双掌按在方谨的口,试图撑起自己好离开浴缸、离开此刻还停留在自己体內的男人。

  可惜功亏一篑,他舿下的男人在发现他的意图后,立刻扣住他的⾝,庒他坐下的同时,自己也往上一顶,直达最深的敏感处,再一次点燃望的烈火。

  “啊…啊啊…”受到‮烈猛‬的刺,严启骅自然拉直背脊向后仰,腹弓起弧形,硬的啂尖正好接⾝下男人凑近的

  “晓得自动送上门,有进步。”方谨満意地低语,毫不客气地咬住立在眼前的啂尖,改搂他的,好让自己能空出手‮抚爱‬另一边。

  “啊…啊…”再一个冲撞,引发跨坐在自己⾝上的严启骅不由自主地配合呻昑,方谨拉近彼此的距离,得意地笑“我有没有说过你的声音很好听?”

  “你…啊啊——唔…”“这时候才想到要闭上嘴巴已经来不及了。”他听得很清楚喔“放心叫出来吧,只有我听得到。”

  “你…混,混帐!”

  “我是啊。”方谨老实承认“这点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?”

  听到这么厚脸⽪的答案,严启骅瞬间不知如何应对。

  他的⾝体又热又紧,望再度被挑起,方谨摇摆下半⾝,犹如久未进食的狼,一旦美味的猎物当前,就会贪婪地想将之啃食殆尽。

  “你又——啊…”“没办法,谁教你这么的美味,让我一吃再吃,愈吃愈想吃,怎么吃都吃不腻呢!”

  吃吃吃!“你…你是猪吗?”

  “我是无所谓啦,但你怎么可以把自己比喻成猪饲料呢?”方谨不赞同地挑眉“这样太贬低你了,我会心疼的。”

  “混帐!”

  “是啊,我就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混帐。”对他的评语,方谨不只同意,还大言不惭的附和“所以我会想尽办法,只为了留在你⾝边;用尽心思,让你不得不正视我的存心;使尽手段,你承认自己对我有感觉。不管再卑鄙的招数,只要能达到目的,我就会毫不犹豫地去用。”

  严启骅瞠目结⾆,莫非…“早上和乔的吻也是手段之一?”

  “与其说是手段,不加说是她单方面对我扰。”

  扰?回想当时的情况,他亲眼看见乔搂住方谨拥吻,而方谨的手,收在口袋里!

  “老天…”他为什么没想到?

  方谨笑得更贼了“我怎么可能对乔海伦有‮趣兴‬呢?不过我没想到乔那一吻会出你的真心话。亲爱的,你在意我的程度远远超出我的想像。”这教他怎么能不得意!哈哈哈!

  闻言,浅麦⾊的脸染上一层绯红。

  严启骅说什么也不愿相信,自己竟然会这么沉不住气,败在一个小他十二岁的男人手上。

  “放心把自己给我吧,亲爱的。”

  “闭…唔…”体內突然的一记冲刺将他的话转化为呻昑。

  ⽔面下,他发怈过后的望受到刺,再次扬起。

  逮着时机,方谨握住他起的望,无所不用其极地‮逗挑‬,企图带领⾝上的男人跨越理智的界线,领会望主导的极乐。

  “我会満⾜你的一切需求,不管是‮理生‬还是心理。”

  “闭、闭嘴!”紧抓住最后一丝理智不放,严启骅恼怒地瞪他。

  但是他很清楚,其实心里最气的,是沉不住气而让他有机可乘的自己!

  “是啊,是该闭嘴了。”嘻笑的声音逐渐喑哑“长辈有代,吃东西的时候不可以说话,那很不礼貌…”

  “被吃的东西”本来不及‮议抗‬,⾝下的男人无预警的‮烈猛‬进,让毫无准备的他惊讶得发不出声音。

  热气缭绕的浴室,一场属于野兽与猎物的美食飨宴再度展开。

  时装之都的T舞台,是所有模特儿梦寐以求的理想。多年的台步训练、⾝段的严格要求——模特儿就像是一颗颗未曾琢磨的原石,在彼此的竞争中,淬砺出属于自⾝的光芒。

  当然,有人起就有人落;时装之都的T台能容纳的人有限,舞台上有如⽩花盛开般绚丽灿烂,舞台下却残酷现实得有如‮场战‬,物竞天择是这个圈子最适切的生存法则。

  “OK!彩排结束,正式来的时候,请大家务必照这样来!”台下,陈少⽩朝舞台上的模特儿们如是道。

  一旁,以波拉片进行试拍的乔海伦跟着附和道:“没错,姐妹们,正式来的时候要是有谁不小心出差错,可是会被我⾝边这个东方小可爱给丢到地中海去喂鱼的。”

  “呵呵呵…”台上的女模特儿们被逗得很乐。

  陈少⽩哭丧着脸,拿她没辙“乔,你非得拿我作文章不可吗?”

  “哎呀,这表示我喜你嘛。”乔海伦对他眨眨眼,娇笑道。

  严启骅一走进会场,就看见老友苦着一张脸任乔海伦调侃的窘境。

  方谨当然紧跟在后。

  只是一进会场,方谨便被负责场地安管的孟齐叫去,无法跟在严启骅⾝边。

  “彩排结束了吗?”严启骅问两人。

  “嗯,邀请的模特儿表现令人赏,这都要感谢乔。”

  “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不会叫你东方小可爱。”乔海伦嘴上不饶人。

  “没有问题吧?”

  “没有。”陈少⽩笑说:“你的安排很周到,运来米兰的展示服装也没有问题,唯一有问题的是——你找到沙漠之星的人选了吗?”

  “没有。”

  “那套⾐服太难找到适合的人了。”看过那套服装的乔海伦说道“要说你这个东方小可爱厉害,还是要说你笨,我实在无法下定论。”

  “你说这话真是致命的—击。”陈少⽩也想问自己。

  “天才与笨蛋只有—线之隔。”严启骅冷冷说道。

  “哇!连你都这么说!”陈少⽩哇哇大叫:“你的嘴巴果然变得更毒,都被米兰人教坏了。”

  “喂喂!”别以为她在试拍就听不见!乔海伦将镜头转向侮辱米兰人的东方小可爱,透过观景窗看着;“我们米兰的人怎么样?别开玩笑了,论城府,我们怎么比得上你们东方人?”

  “乔,你怎么能…”

  “嘘,安静。”乔海伦突然低喝,移动镜头的位置,调整镜头的长度,将远方景象拉近“嗯…没错…果然没错。”

  “乔。”陈少⽩觉得自己有义务提醒她“舞台在那边。”他指着她的⾝后。

  “我知道。”

  “你看见什么了?”还是严启骅细心,发现她的异样。

  “看见沙漠之星。”乔海伦放下相机,丽的俏颜绽出绝美的微笑“我有个想法,就是…”

  她长指一勾,示意两个男人将耳朵靠过来。

  “嗯?”寒意袭上背脊,方谨很自然地转⾝,没看见什么异状,所有的人都在忙自己的事。

  “怎么了?”正在代事项的孟齐被他这个动作打断,开口问道。

  “没什么,只是突然觉得有点冷。”手臂加温,方谨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心上人,只见他忙着与陈少⽩、乔海伦头接耳,完全没有注意到他“关爱”的眼神。

  真是寂寞啊!人家不是说两情相悦时,四目相对、眉目传情是常有的事吗?怎么他的眉目传情老是碰壁,没有得到回应?

  他的情人真是冷淡!呜呜…

  “唔!”第二波寒意再度袭击方谨,这次几乎钻进骨子里去了。

  “又怎么了?”孟齐皱眉,对他的分心开始不満。

  “真的很冷。”

  “是吗?”孟齐一点都不觉得,

  “我想会场的冷气需要调整。”

  “我会叫人检查。”为了确保周全,孟齐颌首同意。  M.uS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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