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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章
有一句话,和“我爱你”出现在资临梦里的频率相当。

  梦里, 岁岁抱他吻他, 一脸害羞地问他这句话,然而每次不等他说出自己的答案, 就已梦醒。

  资临定了定神。

  这次不会再梦醒,因为不是在梦里。

  资临小心翼翼地贴着岁岁的耳朵, 将自己的回应告诉她:“要。”

  岁岁捂着脸将脑袋埋进他口。

  车窗外雨势已停,从大门走到堡垒⼊口,空气里是新鲜润的青草气息。

  四十四码的手工小牛⽪鞋迈出去,每一步都像是踩着心跳声前进。宽厚肩头垂着两只瘦瘦⽩⽩的手,拔如松的男人怀抱少女, 银灰⾊的西装外套盖在她⾝上。

  雨后的微风凉飕飕,掀起西装一角, 露出雪⽩的腿。岁岁往资临⾝上挪,双手收回,揽住他的

  资临视线不经意往下瞄。

  望见一双小巧精致的黑⾊细跟。

  她有一墙壁的鞋子,无数双⾼跟鞋,曾经她指着一双⾼跟鞋告诉他:“这个牌子的鞋, 不是拿来走路的,是拿来和人做-爱的。”

  他保守估计, 今夜边应该放七双。

  少女贴得越来越紧。

  资临咽了咽。

  她的小裙子依旧留在车里。只有他知道, 西装外套下, 遮住的是怎样一副旑旎好舂光。

  他双手烫得快要烧起来, 目光移不开, 不看路,只看她。

  看她小小秀的鼻子,看她薄薄红润的嘴,看她莹⽩透粉的脸庞。在车里的时候太过劳累,汗⽔黏着她散的额前碎发,她微微气呼昅,睫⽑一颤一颤,又浓又长,像舂天的蝴蝶。

  她张嘴说话,透着绵软无力的软糯:“你的眼神像是要将我生呑。”

  资临停下脚步。

  只差几步,他就能抱她进堡垒,乘坐玻璃电梯至卧室。

  她这样好,好得让他有些紧张。

  他这时候忽然担心起来,如果她是一时冲动,事后怪他呢?

  “岁岁。”

  “嗯?”

  一句话问出来,像是用尽全⾝力气,连声音都颤抖“你想清楚,从这里迈进去,就算你哭着喊,我也不会停下。”

  怀里的人久久没有回应。

  资临懊恼至极。

  也许不该问她。这下好了,她清醒过来,说过的话,也就不再作数。

  “资先生。”

  资临稳住自己眼中的失望与沮丧,勉強微笑:“怎么了?”

  “你是在提醒我,不要寄希望于你的持久力吗?”

  资临⾝形一僵。

  下一秒。

  他恶狠狠告诉她:“我能到天明。”

  几乎是以百米短跑的速度抱着怀中人往里冲。

  不再有任何犹豫,不再有任何顾虑。

  他想要她,⽇⽇夜夜都想要,想得快要发疯。

  仅存的一丝理智,遵循了她爱卫生的好习惯。

  先是进浴室。

  温热的淋浴浇下来,连⾐服都来不及脫。

  洗着洗着,他忽然蹲下去。

  岁岁差点站不住。

  宽大的浴巾包裹住⾝体,连一步路都不用走,她被送到上。

  脸颊绯红,沉浸在刚才的资氏洗浴大法,‮大巨‬的愉令人神魂颠倒。

  少女双眼离,朝边的人伸出手。

  资临一⾝漉漉,站在接她的目光。⽔一点点滴到地板上,他应该脫下⾝上被淋的⾐服。

  岁岁看出他的纠结。

 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
  他怕袒露⾝体上的疤痕。他还没有想起来,不知道,她早就已经看过。

  一点都不丑。

  “岁岁…”

  不等他说完,岁岁抢先说:“你要先去换套睡⾐吗?”

  她尊重他的意愿。

  一⾝疤而已,就算他不给看,又有什么关系。反正她什么都知道。

  等资临换好睡⾐出来,上的人已经不见踪影。

  资临一愣。

  她跑了吗?

  忽然灯光全都熄灭。

  少女‮媚娇‬的声音从⾝后传来:“资先生。”

  伴随而来的,还有⾼跟鞋踩在地板上一步步猫过来的声音。

  “猜猜看,我现在穿着什么样的⾐服?”

  间一双柔软的手从后抱过来。资临搭上去,暗哑的嗓音満透望:“皇帝的新⾐。”

  说完,他转⾝将她一把抱起。

  少女咯咯笑,一‮腿双‬上下晃“你怎么这么聪明。”

  “因为我是你的男人,不得不聪明。”

  窗外黑夜‮稠浓‬。

  今夜无星无月,唯有雨后微风轻拂⽩⾊流苏落地窗帘。

  男人覆⾝吻上去的时候,岁岁没有像往常那样闭上眼。

  她仔细地看他,隔着黑暗的薄纱,望清他脸上每一个因为她而‮奋兴‬満⾜的细微神情。

  她毫不怀疑,如果此刻她往他心间揷一把匕首,他也会甘之如饴。在他的世界里,她是无所不能的解药。

  她喜这种感觉。

  岁岁勾紧资临,眼中露出狡黠的笑意,神秘兮兮地说:“资先生,我要告诉你一件事。”

  他在她⾝上醉得神志不清,痴着她的嘴“什么事?”

  岁岁煞有其事地凑到他耳边说:“很久很久以前,有个人总是喜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吻我,后来我们变得亲密,他能光明正大地吻我了,他就又悄悄在半夜做其他的事。”

  资临懵住。

  她竟然都知道。

  他忍不住问她“做什么其他的事?”

  岁岁笑着往下挪“做这样的事。”

  资临盯着天花板。

  大脑已经无法正常思考。

  少女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,含糊不清地说着:“资先生,你知道吗,很长一段时间里,我一直以为你是-痿。”

  资临喉头一耸,气声变得耝重:“原来如此。”

  “后来你每晚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偷吻我的时候,我才深深地感受到过去的自己是多么天真无知。”她抬起头呼一口气“但我还是有点不放心,所以必须自己求证。”

  资临必须假意咳嗽几声才能控制住呼之出的感觉,问:“现在放心了吗?”

  岁岁专心致志,嘟嚷:“事实摆在眼前,不能不放心。”

  资临将她捞上来“不,你还不能松懈,还有一整晚的时间有待你监工。”

  岁岁媚眼如丝,笑意盈盈:“资先生,好评不易得,我这个人,特别苛刻。”

  资临温柔吻她额头:“公主殿下,你值得最好的,我就是最好的,一次享用,包终⾝服务。”

  一棵树苗种进土里。

  先要润土壤,⽔分⾜够,然后才能开垦,一点点往里深度开发,形成合适大小形状的坑洞,最后才是下苗。

  松软的土地,温暖润泽,埋进去,似落叶归,从此不想再离开。

  这一场原始的烈碰撞中,岁岁始终没有碰资临的上⾐。

  所有他害怕被触碰的地方,她贴心地避开,只是牢牢地牵紧他的手。

  许久许久以后。

  岁岁的嗓音已经沙哑,双⼲燥。

  资临喂她喝⽔,用嘴一口口渡过去,她喝了,‮头摇‬示意不要了。

  他咬着她的耳朵说:“不多喝点,等会怎么办。”

  岁岁将脸埋进枕头里:“没有等会了。”

  “是吗?”

  片刻后。

  岁岁猛地抬起脑袋,委屈地唤:“资临,你讨厌。”

  他从⾝后抚上她的脸,嘴寻过去,舐到她眼角边的泪,忽然一顿,轻声问:“为什么哭,我让你不舒服了吗?”

  他慌张了,她完全可以感受到他此刻的茫惶恐。岁岁咬咬嘴“不是这样。”

  资临不敢再轻举妄动“那是为什么?”

  “因为…”岁岁小声说:“因为太舒服了啊。”

  资临屏住呼昅。

  他不动声⾊地扶稳她,问:“你刚刚说什么?”

  岁岁脸都红得能滴出⾎:“没说什么。”

  他缓缓近,开始严刑拷问:“抗拒从严,坦⽩从宽。”

  “我…我说…”

  他将耳朵凑过去。

  岁岁却忽然推开他,翻⾝一纵,将他庒在枕头上。

  她得意洋洋地坐在他⾝上,细细的鞋尖在垫上踩出美丽的弧线,她昂起下巴睨他,⾼傲似女王,一个眼角犹挂着愉之泪的女王。

  “你的刑罚手段太过老套,现在该我了。”

  资临双手枕在脑后,默契配合:“作为犯人,我一定会老实待着,绝不动。”

  这句话,很快就食言。

  这‮夜一‬,过得格外快。

  窗外第一缕晨曦照进来的时候,资临抱着数不清是第几次昏过去的岁岁,整个人都像是飘在云间,经久不衰的‮奋兴‬令人本无法⼊睡。

  唯有顺从自己的本能,只想死在她⾝上。他心甘情愿,愿意将每寸肌肤都变成她的所有物,就算她要一刀刀割开他的⾝体,就算她要拿他的⾎作画,就算她要取走他的心脏,他也毫无怨言。

  她对他做任何事都可以,他不能没有她。

  从前是,现在是,今后也是。

  她已不是他的解药。她是他的命。  M.uS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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