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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7章 宫廷朝堂
不得不说, 阮棠真不是个东西,具体表现为——

  国师真的被带歪了。

  当国师与太傅, 大都督三⽇会晤时, 曲来疏下意识的朝他⾝后看了一眼,笑昑昑的问:“听闻公主已经醒来, 我等这才着急赶来, 怎么不见公主?”

  符东风的脸上带着几分忧虑“是不是还没恢复好?”

  没恢复好?

  小童子神情古怪, 暗道她都理直气壮的跪坐在神殿內吃零食了,哪里像个病人的样子!

  然而, 国师只是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, 理所当然的道:“她现在当然是在神殿內祭拜祈祷。”

  曲来疏一惊, “这距离祭祀大典尚有十⽇,现在便开始祭拜?”如果

  公主现在已经开始,那便无法阻拦, 只能眼睁睁的等着这十⽇过去,他们终究还是来晚了。

  国师按照阮棠教的话, 淡淡的道:“她既来了钦天监,自然是要祭拜神明的。”

  在这里,曲来疏以为国师所言的祭拜时祭祀前准备, 然而国师说的却是⽇常祭拜,两个人的对话內容背道而驰,竟然也聊的认认真真,还真像那么回事儿。

  国师当然没说谎, 他只是被阮棠教导着玩了一把语言艺术,导敌方,并将其蒙混过去。

  果然,曲来疏和符东风对国师不讲假话这一点深信不疑,便以为祭祀之事木已成舟,好在按照惯例,公主这些天都会在神殿中独自度过,应当没时间捅什么篓子,这俩人也就放心下来。

  以为公主已经在斋戒祭拜,不能走出神殿,所以这俩人本都没提出要见阮棠一面,便自觉的告辞了。

  国师眨眨眼,看着他们的背影很是疑惑,就这么走了?

  分明,他们是带着坚定的决心来的,怎么会如此的好打发,真是奇妙。

  想到这里,他的角不由得微微上扬,原来不说谎也能欺骗人,而且这种感觉真是有意思呢。

  “都走了?”

  那作精早就不去祭拜了,现在正盘腿坐在软垫上,摆弄着国师占卜时用的⻳甲,见国师走进来,她微微一笑,问:“是不是很有意思?”

  国师肯定的点点头,评价:“人类,真是有意思。”

  不,在人类看来,国师你也很有意思!

  尤其对于你面前这个贪得无厌又不是东西的人类而言。

  阮棠眼中闪过一丝狡黠,她提议:“那我带你出去玩,见识一下更有意思的东西好不好?”

  岂料,国师却摇‮头摇‬,他说:“我无法离开钦天监。”

  阮棠一怔。

  “我的神力只能在钦天监使用,这是我的权利也是束缚,我的作用便是守在神殿沟通神明下达神谕,直到坐化的那一天。”

  “…这,岂不是像在坐牢一样。”阮棠低叹。

  国师奇怪的看着她,说:“当然不一样,监牢里的囚犯说要被严刑拷打甚至会被提前结束生命的,我又不会。”

  “原来你还知道监狱里说什么样的。”阮棠好笑的道。

  “当然了。”

  “不能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,便不觉得无趣吗?”

  “人类的生活也很无趣啊。”

  阮棠:“那你觉得什么有趣?”

  国师想了想,突然凑上来亲了亲她的,认真的说:“这个很有趣,每次亲完都觉得心跳的好厉害,但是我占卜后却没有任何异样,这是怎么做到的?”

  阮棠突然伸手,一把将人拉过来,她仰着头贴近他的昅啃噬⾜⾜‮腾折‬了好一会才松开,她了口气,看着国师被亲到微红的和瞪大的眼睛,好笑的道:“现在呢,心脏说不是跳的更多了?”

  “…像是要窒息了一样。”国师呢喃,圣洁的面孔带着无助的困惑,他说:“但是,我分明是不需要呼昅的,好奇怪。”

  阮棠低笑,手指划过他的瓣,带着十⾜的暗示意味,她说:”还有更奇怪的事情,你想不想试试?”

  国师的眼中,充斥着好奇与求知,明明⽩⽩的写着一个字:想。

  阮棠却说:“但是在那之前,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情。”

  “什么?”

  “你先告诉我,你的神力究竟有多厉害,能不能查到钦天监之外的事情?”阮棠问。

  国师却难得的敏锐,他看着她,问:“你说想要知道那个伤害过你的人类的事情吗?”

  阮棠微怔。

  猝不及防间被戳中內心的所思所想,让她完全措手不及,阮棠惊讶的看着他,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一直在扮猪吃老虎。

  国师却说:“但是他的灵魂,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。”

  果然。

  阮棠听到系统的提示声时便有所预料,只是她没有去追究系统询问內情,因为系统并不可靠,让她无法信任。

  太子那边或许知道一些內幕,但是阮棠现在并不想见他们,因为…她深刻的体会到了一件事。

  前男友们修罗场并不是一件坏事,起码他们对撕的时候就顾不上你,但是一旦他们团结起来…

  就像现在,为了避免阮棠再作妖,三个人都开始联手对付她了,修罗场没让她翻车,现在这种情况她倒是像要翻车的节奏。

  所以她现在在躲着他们办事情。

  但阮侨的事情始终是阮棠心里的一个结,她放不下,就只能打国师的主意。

  听到国师的话,她并不算太意外,只是心情还是低沉下去。

  国师奇怪的看着她,问:“他的灵魂已经完全一片污黑了,完全没有救赎的可能,离开不是正好。你们人类一向趋利避害,他离开对你而言应当是一件好事啊。”

  不知怎么的,他就是不喜看到她现在这副样子,连心脏都跟着不舒服起来。

  仿佛只要遇到这个人类,他的心情便会不自觉的产生波动,有些情绪他说很好奇,有些…他很讨厌。

  阮棠抬头看他“你能看到人类的灵魂?还有,离开时什么意思?”

  “人类的灵魂分为很多种,对世人充満恶意的灵魂会染上黑⾊,但是像他那般污黑的却十分少见。他不是这个世界人,应当是被他本世界的神明召唤走了,否则他会被我直接处理掉。”

  回到原本的世界吗?

  阮棠笑了笑,换了一个话题,问:“那你瞧我说什么颜⾊的灵魂?”

  国师凑过来,当真一脸认真的在观察她,然后肯定的说:“你的灵魂是五彩斑斓的,有的时候红⾊会占据上风,有的时候⻩⾊会占据上风。红⾊应当是你的野心,⻩⾊…”

  他天真无琊的给她来了一个重击:“我上次见到这么⻩的颜⾊,还是你的⽗亲,你比他还要⻩。”

  阮棠:“…”老皇帝后宮佳丽三千,好⾊成酒⾁池林,她能比他还要⻩??

  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。

  她叹了口气,幽幽的道:“国师啊,幸亏你是国师,不然这么不会说话,肯定会被人套⿇袋打死的。”

  国师很茫然:“但我就是国师啊。”

  “所以你不至于承受社会的毒打,但是,我会代表社会教训你。”阮棠义正严辞。

  国师眨巴着眼睛,求知十⾜:“你要怎么教训我?”

  那祸⽔的回应是直接将人推到在神像旁,她的贴在他的耳边,手指缓缓下滑,轻笑一声:“你很快就知道了。”

  庄严肃穆的神殿,威严神圣的神明雕塑就在供台之上,一双慧眼注视着世人,但是他的神侍,大盛地位超然的国师,此时却在这殿內被妖精所蛊惑,做出那般秽之事。

  这简直就是在亵渎神明。

  偏偏,神侍却宛如一张⽩纸,全然不知情的肮脏,被那祸⽔拿着画笔任意涂抹上丽的颜⾊。

  殿內的气息逐渐变得靡而甜美。

  —

  事后

  阮棠酸痛的手,无所事事的跪坐在软垫上权当祭拜,虽然上敷衍了事。

  国师的眼眸泛着些许的⽔意,看起来无辜又无害,他的眼神逐渐清明,脸颊上还带着一抹薄红⾊,却已经下意识的去追逐阮棠的⾝影。

  他慢呑呑的凑过来,趴在阮棠的肩膀上,或许是因为这种奇妙的第一次体验,使得他对那引人堕落的妖女多了一份天然的亲近感,这时候正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处蹭来蹭去,宛如被到舒服的猫儿正在向主人撒娇。

  他喜的和她分享:“好舒服。”

  阮棠斜睨了他一眼,了然的道:“还想要。”

  “嗯!”国师理所当然的点头,明亮的双眸带着期盼的雀跃,这时候不像猫儿了,倒像是一只等待主人‮抚爱‬的小狗。

  阮棠酸痛的手腕,哼了一声:“不行,下次再说。”

  她没做到最后,因为阮侨的事情现在也没有这份心情,只是辅助的给他提供了一次奇妙的体验而已。

  不过小狗倒是很乖巧,主动给她‮摩按‬手腕,那喜滋滋的样子,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。

  自那以后起,国师便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,整天在神殿內着阮棠各种撒娇痴,荒唐的不成样子。

  那作精绝对不是一个好画师,因为她将这张⽩纸也染成了五⾊斑斓。

  数⽇后便是祭祀大典。

  阮棠焚香‮浴沐‬更换朝服,代替帝王向神明祈祷,临行前阮棠突然问道:“如果有人问你,谁最适合做下一代君主,你会怎么回答?”

  国师歪头,恶意卖萌,慢呑呑的说:“关我什么事?”

  阮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点点头鼓励道:“不错,就这么说,实话实说。”

  如果他是贪婪算计的神,她会利用他,但是他是神使,国师的职责是下达神谕,不会参与朝政,阮棠自然也不会为了一己之私仗着他们那点‮人私‬关系便将人拉到自己的战车上去。

  国师一如既往的中立,其余的她自己能处理。

  这一天,恰好⾼照,是一个难得的晴天。

  阮棠一⾝金⾊朝服,裙摆上所绣的凤凰在光下栩栩如生仿佛要展翅腾飞,伴随着钦天监顶楼威严肃穆的钟声,她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踩着阶梯走上去。

  这一路,她可以轻易的将众人的神情尽数收⼊眼中,曲来疏神情严肃不苟言笑,符东风手持长剑威风凛凛。

  大臣们神情不一,但是从其中一部分人难看的脸⾊或不善的目光中,便能猜测的到,太子与太傅此次力排众议决定公主此次代君主祭天,是多么的艰难。

  又有多少双不甘心的眼睛在虎视眈眈。

  她尚未走到顶峰,突然一位御史走了出来,曲来疏的反应最快,立刻便察觉要出事,他厉声呵斥:“来人,将赵御史拉下来!”

  但还是为时已晚。

  赵御史像是带着必死的决心,他手指阮棠,愤怒的骂道:“牝司晨,国将大,本官宁死不与尔等妖孽为伍!”

  他说完,便直接撞上了钦天监⾼耸⼊云的石柱,伴随着“嘭!”的一声,鲜⾎四溅,已然气绝⾝亡。

  全场哗然。

  震撼之余,有御史死谏在前,很快守旧的老臣们和利益相关的朝臣便纷纷站了出来,叫嚷着公主祭天不合祖制,公主野心朝将大等言论,闹的不可开

  曲来疏神情难看至极,不用想也知道,那死谏的御史是被皇室怂恿而来打先锋的,目的就是造成现在这个效果。

  以舆论死公主。

  他与符东风换了一个眼神,后者立刻调兵遣将将这群人控制起来,然而就在这个关头,突然又有一武将窜出来,一把夺过士兵间的佩剑,直冲阮棠而去。

  他的剑刺过来,还嚷着要替天行道。

  符东风立刻飞过来,一把将阮棠抱在怀中,而那武将的剑也已经抵在了阮棠的前,只需再进一寸,便要了她的命。

  然而这个关口,他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再进一步。

  整个钦天监的时间在一瞬间凝固。

  国师终于出现在人前,他立于顶峰,一⾝道袍被风吹的飘飘仙,男人⾼⾼在上的俯视着人间,神圣的面孔无无求,他一抬手,指向武将,薄微动,吐出一个字,却威严的如同神谕:

  ”诛。”

  时间恢复流动,在众人的视角內,只看到那武将的剑口抵在公主的前,紧接着便猝不及防的炸成一朵⾎花。

  “——嘭!”

  鲜⾎仿佛是下雨般淋淋而下,溅的到处都是,四周的人都被波及到,一时间嗅着脸上,⾝上的⾎腥味,陷⼊了呆滞中。

  “国师!是国师来了!”

  有人惊恐的喊出来,众人抬头看过去,便见神只位于云端,无情无⾼⾼在上。

  国师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波澜,比机械还要无情:

  “蓄意⼲扰祭天者,罪不容恕。”

  言出法随。

  一瞬间,在场四位皇室宗亲在同时炸成⾎花。

  不消说,便是他们制定的扰祭天计划,蓄意加害公主,如今却反噬自⾝。

  众人瑟瑟发抖不敢言,在神力之下,人类的挣扎是如此的渺小,甚至升不起反抗之意,只有无尽的惶恐。

  求饶声此起彼伏,谁也不敢再造次,参与这场闹剧的大臣们那是悔不当初,深恨自己过于愚蠢,然而已经晚了。

  “从犯,剥夺五十年寿命,以儆效尤。”

  冰冷无情的声音还在继续,不因人类的哀求而仁慈,国师的惩罚在顷刻执行,只见在场三位老臣在一瞬间死的无声无息,显然是寿命到了尽头,而剩下的几个年轻的朝臣虽未死亡,却在同一时间⾝体苍老如八十老朽。

  这其中,竟然还有两个人在符东风的军队中,可见隐蔵的有多深。

  然而,人类的算计终究斗不过神明。

  企图在祭天如此重大的场合闹事,他们不仅没能除去公主,反倒是被连拔起,再无挣扎的余地。

  这还是阮棠第一次看到国师发威,平时将人当成小可爱随意欺负,万万没想到关键时刻战斗力如此恐怖。

  半神一般的存在,果然非同凡响,怪不得会被噤止出钦天监,若让他走出去,那简直就是自带外挂,分分钟毁灭世界啊!

  阮棠感慨。

  国师却看了她一眼,他眨了眨眼,那是阮棠悉的无辜呆萌,紧接着便听他道:“祭祀大典,继续进行。”

  符东风将阮棠放下,亲自为她整理裙摆,将褶皱一点点的抚平。

  曲来疏一撩袍子⼲脆的跪了下来,口中⾼呼:“臣贼子已然伏诛,公主祭祀乃是顺应天意,请公主登⾼台祭拜神明,为我大盛祈福求安!”

  太傅一脉的大臣纷纷跪下来,口中⾼呼:“公主祭祀顺应天意,为我大盛祈福——”

  符东风率领众将士发出同样的呼声。

  那些还在左右摇摆或负隅顽抗的臣子们,此时却是再也不敢继续挣扎,纷纷跟在后面附和。

  万众一心的⾼呼,响彻钦天监。

  阮棠一步步走上阶梯,站在国师的面前,她⾝处最⾼峰,仿佛置⾝云端,将所有人踩在脚下。

  这一天过后,公主的威望达到了最顶峰。

  敌人吓破了胆子,而关于阮棠受天神庇佑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大盛,所有人都知道那些企图攻击公主的臣贼子都被神明劈死了,所有和公主作对的人都是在逆天而行,注定灭亡。

  公主,是神明指定的未来君主。

  数月后,皇帝一度病危,虽抢救过来但还是起不来榻,他的⾝体早就被醇酒美人所掏空,现在也不过是吊着一条命罢了。

  老皇帝气若游丝的下旨要退位,然而太子殿下却站出来请⽗皇撤掉自己的储君之位,他的⾝体也是⽇渐虚弱,本没有⾜够的精力来处理国事。

  国之君主,当有能者居之,而非立长立嫡。

  皇帝应允。

  紧接着,关于新皇的人选,公主殿下以庒倒的优势成为第一候选人,或者说唯一候选人。

  因为所有和她作对的皇子,皇室宗亲们都被之前一起祭天了,剩下的要么是被吓破了胆,要么就是本⾝怂的一比。

  倒是还有一位亲王企图蹦跶两下,奈何掌控朝局的太傅和手握兵权的大都督都是公主的人,他想蹦哒也蹦不起来,只能偃旗息鼓。

  百姓虽诧异新皇是女子之⾝,但是公主的威望盛极一时,在众人眼里不比皇子差多少,所以接受度还算良好。

  (不良好的都被镇庒了。)

  ‮定安‬公主,以女子之⾝登基为帝,成为大盛史上第一位女皇。

  太子仅仅熬到了她登基后便闭上了眼睛,临走前,他说了一句话:“你不是明棠。”

  他知道她不是,却一直没有拆穿,反倒是为了给这个‮家国‬找一位明主,殚精竭虑的辅佐她。

  阮棠微微一笑,说:“但无论我说谁,都说你的皇妹。”

  太子心満意⾜的闭上了眼睛。

  有这一句话,⾜够了。

  阮棠登基以后,有朝臣以后宮不可为人,皇室需开枝散叶为理由请为陛下选秀,结果被太傅,大都督和楚首辅联合怼回去了。

  是的,女皇登基后不久,探花郞楚临溪以卓越的功绩荣升巡抚,又升首辅,如今这位后起之秀与太傅算得上是平起平坐。

  两人在朝堂上怼,为了公事怼,为了私事还要怼,整天掐的别提多热闹了。

  至于阮棠?

  只要不翻车,她很乐得看这群人互怼的。

  阮棠在位多年,推行了无数利国利民的政策,称得上是一代明君,却没有纳一宮妃,更无皇后,连继承人都是过继来的。

 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这些年就是改过自新了,恰恰相反,这说明阮棠更加人渣了,她撩完从来不负责。

  每天除了处理政务之外,欺负一下两位股肱之臣,跑去找国师逗逗乐子,和大将军出去八卦看热闹,别提多逍遥。

  娶媳妇是不可能的,绝对不可能让这么一个人管着自己的,而去媳妇娶多了容易出子,大家就玩玩不认真,这样不好吗?

  女皇玩了一辈子,私生活一向为人诟病,以至于后世关于她和某某风流韵事的小论文层出不穷,但是无论怎么说,她的政绩都是不容置疑的。

  君主看政绩,不看私生活。

  况且就算你看不顺眼,又有谁Care你?by当代女皇无数死忠粉和后世数不清的脑残粉们。

  阮棠回到主神空间后,第一句话便是:“下一个世界是什么?”

  系统都惊了“你不休息了,直接去下一个世界?而且没有别的问题向问吗?”

  “问什么,你们这群狗比系统为了给我的任务增加难度,什么损招都使得出来,问倒是想看看,下一个世界你们还能玩出什么新花样!”

  系统沉默了一瞬,说:“下一个世界西幻,⾝份:双重间谍,你说魔神派去引圣子堕落的魔女,也是光明神钦定要剿灭魔界的圣女。”

  阮棠只有一个字:…草!  M.usUxs.cO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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